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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冉从警局出去后不久，就收到了沐津言的约见。

    她毫不意外，也没有推脱，直接前往了约见的地方。

    穿了件休闲衬衣的男人，正神色不明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刀削般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的手指在茶盏上摩擦着，就连她的到来，也没能让他分出一分心神。

    顾冉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沐津言有过的数次交集里，他都是那副讨人厌的含笑模样，和别人的假笑不同，沐津言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里都是真假难辨的笑意，面具戴的十分牢靠，不了解他的人，没准会以为他是大学教授之类的人物。

    但是只要接触过，就会发现，这人的心机深沉黑暗，掌控欲很强，敏感多疑，擅长挖掘人性中的恶和欲望，再一点点将人逼入绝境……他的每一个笑容，都不过是迷惑罢了。

    但是这种迷惑，已经成为他本身的一部分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伪装，不在算计别人，所以，嘴角带着笑意，神态温和的沐津言，反倒才是正常的。

    此刻的沐津言，太不对劲了。

    顾冉走近了些，才发现沐津言戴着蓝牙耳机，似乎在听什么。

    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给对方的茶杯添了水。

    沐津言回过神，脸上下意识挂起了笑容：“你来了，顾小姐。”

    男人的声音仿若上好的美酒，其中浸染了笑意，格外的醉人。

    换个女孩来，都要面红耳赤了。

    顾冉却只将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沐先生，你让我观察孟晞，我的确发现了一些东西。”

    沐津言微微笑着，却不发话，只是用那双叫人心底发怵的眼神，看着顾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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