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秀笔书生潘如许叩一声桌面,好心提醒道:“王公子,隔墙有耳,慎言。前几日南水路打家劫舍的贼人被拔去不少寨子,纷纷入籍做了良民,据说便是谢岛主所为。” 贵公子努嘴,让剥蟹女子给他剥一个蟹钳,不屑道:“就谢家那螃蟹拳。” 秀笔书生再次叩动桌面,“你早晚会死在那张嘴上。” 关外刀客灌一口烈酒,囫囵吞下半只烧鸡,咧嘴道:“螃蟹拳,这谢家的拳听着也不怎么样。” 秀笔书生潘如许面色如纸,惨白道:“前辈莫听信他人之言,谢湖主的拳非比寻常。” 关外刀客崔鹏山咬碎鸡架,吞入腹中,牙关咯嘣乱响,“怎得个非比寻常。” “能一拳定江湖那种。”邻桌吃鱼的青衫公子搁下筷子,从袖中摸出一枚珍珠结了饭钱。起身,凝望三人。 关外刀客崔鹏山扯开凳子,单腿横跨,直言不讳道:“小子,这么说你见过谢湖生。” 青衫公子歪头一笑,“何止见过。” 秀笔书生潘如许抄经文的纸上落下一滴残墨,晕成一团,颤巍巍道:“您就是谢湖主。” 青衫公子抬手握拳,拳骨嶙峋,玩味道:“在下便是,洞庭湖谢家,谢湖生。” 谢湖生道出名号,摆出拳架。 富家公子脸色煞白,连连赔礼:“方才是在下酒后失言,还望谢湖主海涵。” “谢家的拳确实叫螃蟹拳,不过这螃蟹啊,可是横行无忌的。”谢湖生递出一拳,拳风刚烈,富家公子还未反应,已连同身前桌椅砸向墙面。整面砖墙被拳风撕裂,富家公子跌落在街上,胸骨尽碎。 两名烟花女子被拳风扫过,晕死过去。 刚才意气风发的关外刀客崔鹏山面如死灰,摸向刀柄,故作镇定道:“谢湖生,这天下楼的规矩,不得在楼里动武,你不知么。” 谢湖生捏响拳骨,再次摆出拳架,不屑道:“行走江湖,在下的拳便是规矩。” 谢湖生递出一拳。 关外刀客崔鹏山被一阵春风卷起,移至楼梯旁,着青绿色衣衫的男子从三层楼走下,“倘若天下楼有怠客之处,自会赔礼。不过任何人入了我天下楼,都需行我天下楼之规矩,谢湖主虽然榜上有名,但也不能破了规矩啊。” 谢湖生收拳,挺直腰杆,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抱拳回礼,“苏州天下楼,三层楼伙计,隋定风。” 谢湖生神态散漫,轻笑道:“隋家的春风化雨看着是挺花哨的。” 隋定风一脸正色,“可能我们隋家懂得分寸,没有谢家那样横行无忌。” “桌上那颗珍珠算是在下的赔偿。”守在天下楼三层楼的隋定风现身,拳自然不能打得顺心,谢湖生跳出窗子,一步便是千里之外。 “隋大哥,你与谢湖生当真打起来,谁胜算更高。”二层楼守层伙计柳芸娘从楼梯口现身,本是她去调停,但谢湖生身在江湖榜,算三层楼的贵客,只能请隋定风平定风波。 “无我境高手,不是你我能撼动的。”隋定风冷冷丢下一句,踱回三层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