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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癫狂

    厉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重新投入了粘连摆件碎片的动作中。

    或许是受了“我很忙”这三个字的影响，也或许是他在粘连的过程中，心变得很平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每一次他挂断文思电话的场景。

    每说一次，他的心便跟着疼一次。

    原来叶舟所说的，文思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而不爱自己，是这个原因。

    他只听一次，便觉得心绞疼的难以忍受，而文思却在五年的婚姻里听了成百上千次，再多的爱，也被消磨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摆件终于一个个被重新粘好。

    他把粘好的摆件放在崭新的旁边，都说破镜难圆，碎裂的摆件也难以恢复如初。

    就像那个杯子。

    即便他花费了巨资，找了最有能力的工匠，即便杯子看起来与过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就像文思所表达的态度那样，再像也不是以前的那一个。

    旧物上所镌刻的情感，是无可替代的。

    他突然很想见文思，想冲到她面前，把刚才在电话里没有说出的三个字，告诉她。

    “对不起。”

    “文思，对不起。”

    “对不起，辜负了这十年来你对我的爱。”

    “对不起，请你一定原谅我，拜托你对我说一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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