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雨下得格外大,溅起来的水浸湿了傅偲的裤脚边。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从手术室出来的吗?” “是么,”傅偲握着伞柄的手紧了些许,“我说过吗?记性不好,我都忘了。” 赵薄琰一掌挥掉了递到他面前的伞。 伞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停在一个花盆上。“那我现在自己回来了,成吗?” 傅偲将压下来的伞沿抬高些,这样就能清清楚楚看着赵薄琰的脸。 “你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吧?再也不是那个走出去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赵薄琰了,你别骗我,跟我说实话。” 谁都清楚,赵薄琰要是点了这个头,那他想回得这扇门,就意味着已经关死了。 “不,我只记得我眼睛看不见,腿走不了的那段时间,都是你在我身边。你还说可以养我一辈子,不差多我这张嘴。” 这种事,只要他装得像,谁能知道呢? 就连医生都判断不了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但傅偲不想看他装得这么累。 “你已经好了,你都恢复了,赵薄琰,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一个人不论是相貌还是声音,都能变,唯独这双眼睛,他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的。 赵薄琰眼睛被雨水蒙起来,浓密的眼睫毛压得他睁不开眼帘,他伸手在脸上抹了把。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眼神?” 傅偲将脸别开,“就跟你从前一样,充满了算计。” 孙天谕还站在二楼的窗台边,看远处风扬垂柳,细细密密的雨珠砸进了绵长的河流中。 润物细无声。 所以,就衬得傅偲的那句话格外响亮,格外不近人情。 赵薄琰胸腔起伏,他曾经也是个刀枪不入的狠人,这会却被傅偲的话刺得伤痕累累。 他确实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可却选择性地只想记那一段傻呵呵的日子。 “没有了,再也不会算计你,偲偲你给我次机会……” “赵薄琰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不管是你恨我也好,我恨你也罢,不要再勉强了好不好?” 赵薄琰面色透着一种异乎常人的苍白,肖美闫要是知道他偷跑出来,淋了这么一场雨,估计是恨不得大耳刮子抽他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