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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铭山直接打断道：“不用走流程了，我熟，我就想知道这次大概几年？”

    ……

    直播现场。

    曲终人散。

    华远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人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一秒的应有尽有到后一秒的一无所有。

    张阳返回车上，直接取消了华远的订单：“我想他今晚应该不需要去君悦大酒店了吧。”

    【嘿嘿，还去个毛线，这小子肠子都悔青了吧，问啥不好，问自己爹是谁，现在知道了，咋还不高兴了呢？】

    【哈哈哈，这就是命啊，以后记住了，别见人就问自己爹是谁。】

    【没错，我们这里一个问别人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现在他爸都进去五年了。】

    【……】

    大家议论着。

    张阳则关闭接单软件驱车返回公寓。

    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尤其是刚从车上下来的一刻，身体得到了极度的舒展，那感觉很棒。

    环顾四周，街边大部分门店面已经关门，然而街对面两家店却灯火通明，一家是便利店，一家是彩票站。

    这个点彩票站竟然还没关门。

    张阳心中一喜，正好过去研究研究。

    “兄弟们，问一下，你们平时买彩票吗？”

    【买个锤子！】

    【饭可以不吃，但彩票一定要买，但是最近突然发现，我买彩票的初衷是为了中大奖，给自己一种精神寄托，结果最近发现这几年买彩票花了有五六万了，感觉自己上当了。】

    【哈哈哈，我昨晚刚亏了十万，别人五万注清空奖池，我五万注清空家底。】

    【……】

    扫一眼大家的弹幕，张阳道：“我偶尔买，给生活加点期盼嘛。”

    此时彩票站内，几名大叔或站或坐，他们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便签纸，还有人拿着计算机。

    “我擦！”

    张阳虎躯一震。

    目光落在了一个穿藏青色体恤衫的大叔身上，只见他拿着笔在一张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手边还有好几张用完的草稿纸，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字，还有一些复杂的公式。

    猛一看。

    还以为在攻克什么数学难题呢。

    正看着呢。

    旁边一个穿着黄胶鞋的大爷翘起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只见他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一三得三，二三得五，三三得八……”

    “这是心算大神？”张阳扭头看去，只见大爷猛的睁开眼，然后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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