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了第二日快过午的时候,斥候才带着几个老农回来。 老农神色紧张忐忑,又带着害怕的表情,局促的站在耿炳文面前。 “老乡莫怕,咱们是大明军队,不会伤害你们的。” 耿炳文让亲兵给几人端来水:“请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前面的道是咋回事?” 一个老农大着胆子问道:“军爷,您这是要去打蒙古人?” “不是”,耿炳文笑笑:“咱们是去诛除燕王乱党。” “燕王?俺听说燕王是好人啊,前些年不还打跑了蒙古人吗?咱们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一边的亲卫不耐烦的呵斥:“问你们什么就如实说,军情是你们能问的?” “是,是,是草民多嘴。” 耿炳文笑笑:“老乡,这路是咋回事?” “军爷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山上的水库崩了,把羊头山、仙公山一直到发鸠山的官道全冲了,短时间怕是走不了啦。” 耿炳文闻言,忍不住起疑。 从羊头山到仙公山一路往西的官道,正好与他们的行军路线高度重合。 听这老农的意思,这水库崩的日子,正好是他们刚进泽州不久。 这水库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在这个时候崩? 而且现在是十一月,几乎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正儿八经的的三九天,水库难道没冻上? “这水库是怎么崩的?” 老农摇摇头:“俺也不清楚,那天正在家里猫冬呢,就听见老天爷打雷了,然后漫山的大水冲了下来。” “军爷您可不知道,那水大的哟,都赶上发洪水了,草民的家都差点被冲没了,要不是草民跑得快,小命都没啦!” “对了军爷,您能不能跟皇上说一声,让他派人来救救咱们?” “此事我自然会向朝廷禀报,几位先在营里休息。” “这...军爷,草民家里还有人呢,这不回去...” 亲卫不耐烦的推着他往外走:“将军还有事要问你,啰嗦什么!” 耿炳文陷入沉思。 没多久亲卫回来,他才抬头问了一句:“怎么样?” “手上倒是有老茧,但应该是常年种地留下的,身姿也不像军人。” “嗯,此事处处透着蹊跷,确实可疑。” “将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改道还是...” “把斥候都撒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能走的道,尤其是黎城县那个方向,可以直通彰德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