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齐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妆。 齐宗颐走了过来,像仆人一般垂首站在她的身侧。 透过镜铜可以齐宗颐僵硬而又苍老的面容,特别是呆滞的眼神,如同一尊木偶。 “站远点,别恶心我。” 齐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齐宗颐像提线木偶般退了几步。 “死了一个儿子,是不是很痛苦?” 齐溪对着铜镜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齐宗颐一脸呆滞,并没有回答。 齐溪梳了梳发丝,站起身看着齐宗颐咯咯一笑。 “既痛苦,又无力反抗,这种感觉如何?” 齐宗颐依旧一脸呆滞,只是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抽动了一下。 “死的是我的好王兄,我应该换身素一点的衣裙才是……” 齐溪说着走到柜子边,脱下华丽的衣裙,取了件黑色的衣服旁若无人地换上了。 “你知道吗?我的好王兄送了我一件凤袍呢?呵呵……他可真像你啊……和你一样,禽兽不如……” 齐溪换好了衣裙,收拾了一下朝着齐宗颐走了过来。 她厌恶地看了齐宗颐一眼,冷哼了声:“滚回床上休息吧,别死得太早。” 齐宗颐机械般地上了床,躺了下去。 “别着急,痛苦才刚刚开始……” 齐溪笑了声,转身离去。 ………… 昏暗的月光笼罩着西齐王宫。 一队又一队的禁卫在宫中巡视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在幽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宫中出了天大的血案,戒备森严。 葛荀躺在偏殿的屋顶上,仰望着满天繁星。 西齐王将他召入宫中,是防止在毒杀周通之时出现意外。若是走漏了消息,或是周通发现了,到时候只能用武力斩杀。 权势,真的可以让人无所不用其极。 他看到过太多常人无法见到过的阴暗,早已麻木了, 对于西齐王的手段,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只不过齐宗颐的魄力让他有些意外。 利用一次危机,消灭了老旧的贵族势力,又掌控了周通的兵马,最重要的是,没有损害自己的名声,罪名全部加到那些贵族身上。 整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齐子均也被毒杀,他甚至觉得这是一次完美的计划。 权力的漩涡之中,任何阴谋诡计都无可厚非,但虎毒不食子啊…… 西齐王这样做让他很不耻。 权势,真的会让人变成疯子…… 葛荀叹了口气,灌了一口酒。 一个黑衣倩影从西齐王的寝宫走了出来,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齐溪?这女人还没回去?葛荀思索了一下,身影一闪,飞身落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