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木青回过神来,点头道:“自那日期,属下的确能听得见陆奉仪的那些话,只是……” 将茶杯搁在桌面上,谢熙抬起头来,面容平静的望着木青:“只是什么?” 这下,木青不再犹豫:“属下不明白,为何陆奉仪会知道有关总督府里的事情?” “你不必明白。” 谢熙神情认真的道:“那是陆奉仪的本事,木青,你只需要知道,从陆奉仪那儿听到的事情,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另外,切记!除了我,不得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木青:“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谢熙往窗口瞥了一眼,瞧着外面的天色似乎快要亮了,便道:“你先回去。” “是,主子。” 木青应道,离开了书房。 见着房门被打开后,又被木青关上,谢熙才缓缓的收回目光。 望着仍然摆在桌面上的令牌,谢熙拧了拧眉,心想,倒是忘了让木青将这块令牌收起来了。 即便令牌早已被清洗过几遍,但令牌沾到的那股臭靴子的味道并未消失,依旧臭得让人忍不住离它几丈远。 谢熙本想将令牌收起来,可盯着那令牌片刻,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打开房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十八。” 话音未落,本是靠在树上打盹的谢十八顿时睁开双眸,从树上跳了下来。 谢十八唤了一声主子。 “你进来。” 丢下一句话,谢熙又转身进了书房。 谢十八一头雾水,连忙跟了上去:“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谢熙抬了抬下巴,示意:“将那块令牌收起来。” “是!” 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谢十八亦瞧见了摆在桌面上的那块令牌,他走过去,将令牌拿了起来,刚想藏入怀里,却猛地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 “奇怪,这是什么味啊?” 谢十八愣住,下意识的拿起令牌,低头闻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绿了:“呕~” “这,令牌上的味道为何会这么的——呕!!!” 谢熙:“……” 谢熙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轻咳一声:“那可是能够召集江宁护卫军的令牌,你可别一时失手砸坏了。” “???” 谢十八顿时瞪圆了双眼,他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令牌。 一时间,谢十八不敢乱动。 见状,谢熙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谢十八的震惊,兀自回到案桌前,将从总督府里带出来的账本拿了出来,摊开放在桌面上。 至于那块令牌,在谢十八得知令牌的作用之后,他定然会好好守住那块令牌。 谢熙将注意力放在账本上。 见着账本上面一一记录下来的交易数额,账目清晰明了,谢熙的脸色越来越冷。 如他所料的那般,被史微安藏在书房密室里的那一箱箱黄金的确是从百姓的身上收刮回来的。 最近的一笔账,就在半年前,史大人的生辰宴,凡是有江宁户籍的百姓全都要送出十两银子作为生辰礼,交给史大人。 竟是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足以让平常百姓两三年的开销,这都是他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史微安倒好,区区一个生辰,他竟然还真敢收下百姓们的血汗钱,令百姓有口难言,无处诉苦! 还有上一笔账,虽然不是直接从百姓们的身上收刮回来的,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利用江宁的商行抬高粮食的价格,再从中扣除成本价,多出的那一部分价格几乎全都落入史微安的金库里…… 不止江宁的商行这么做,另外几个州亦是如此。 其中涉及此事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史微安从中占的份额是最大,分得的钱财也是最多的。 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史微安的金库变得越来越充盈。 不仅官官相护,更是官商勾结压榨百姓,欺压百姓,夺取不义之财! 谢熙压着心中的怒意,合上账本,他倏地站了起来,抬眸望向谢十八,冷着声道:“去给东街十八巷那边传个口信,告知白大人,尽快让各个官员抵达江宁赴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