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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双手合十,周身金光大盛,将地上的一空和尚笼罩,强行净化着他入魔的心神。
作为一位修行多年之人,忘尘深知此事不能拖,拖的越久,魔性便会渗入的更深。
足足持续了十余息,一空和尚方才重新坐稳身躯,睁开双目,眼底通红的血色已然褪尽,恢复清明,沉默片刻,向忘尘和尚施礼:
“多谢主持出手相助。”
忘尘和尚微微颔首,平静的目光自一空身上转到齐三甲身旁的江彻身上,蹙眉道:
“单以意境交锋,便使得一空佛性尽丧,邪念加深,施主.你身上的罪孽,太重了,若不早早悔悟,日后必遭反噬。”
又是这样!
江彻真的有些奇怪,这些和尚莫非都是一种说辞不成。
见到谁,就想度化谁?
当即道:
“想来阁下便是金元寺忘尘大师吧。”
“正是贫僧。”
忘尘微微颔首,随即目光扫过戒贪和尚,淡淡道:
“今日事毕,先回寺中。”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江彻现如今,就是泰安第一!
对于金元寺和尚的无耻行径,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江彻继续咄咄逼人。
若非他在此,江彻即便是今日能胜,对方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以官府身份,击败泰安府几乎相当于第一的天才这种事,至少数十年内,都是第一例,也是在泰山城镇守位子之上的第一例。
“请。”
一旁的一空低着头,神情淡漠。
“是。”
不过他确实也是想错了。
他与江彻辩论,胜了是理所应当,可若是败了,那就太失颜面了。
讨论着江彻与一空此战的震撼。
净化心神?
除去心魔?
“贫僧所言,只是施主身上的罪孽,而非百姓论罪。”
唯有一空和尚跟在其身后时,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回望江彻的目光中,眼底闪过一丝极为明显的红色血丝,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忘尘和尚不再去与江彻辩论,他发现,江彻提问的角度非常刁钻,若非钻研佛经多年,很容易就能被带偏。
忘尘和尚神色不变,并未受到江彻话语的影响,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何一空会在意境之中入魔,对佛经如此了解,确实能够抓住漏洞。
他怕不走的话,万一江彻的目光再落到他们的身上,那时候,可就更难了。
江彻淡淡道。
呵呵
可在一空心中,金元寺才是异端!
伴随着金元寺一众僧侣的离去,此战便也相当于彻底落幕,周围围观的武者却如同炸开了锅似的,不断的议论。
可以预见,这一战,相比于程家庄一战更能震动泰安府,江彻的威名也将达到一个节点。
齐三甲冷哼一声。
“齐施主,今日是一空败了,便到此为止吧。”
亦或者说在大师眼中,唯有这些人才算是人吗?那些穷苦百姓,香火信徒,难道在大师的眼中只是耗材,不是人?”
“既人生在世,杀生不可避免,大师言我罪孽深重,又是从何而来?”
“早该如此。”
对方的回头相望,江彻一直在注视,也发觉了对方的细微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说罢之后,忘尘和尚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脚步腾挪间,瞬息数丈。
就算是面对这个所谓的金元寺主持,江彻也丝毫不惧,因为身边还有齐三甲撑腰,若是想要诡辩一番,他丝毫不惧。
“原本江某是很敬佩大师的心境修为,可从此言却能看出,大师的修行还不到家啊,意境修行,与罪孽何干?
“佛言,饮水之前诵经三遍,用以超度这些生灵,人生在世,杀生不可避免。”忘尘回道。
官府第一次压倒了江湖。
江某手上的确无数人命,可所杀之人不是山匪贼寇,就是贪官污吏,要么就是手上沾满血腥的江湖人,这些人于百姓无益,我认为,杀之不应是罪孽,而是功德。
“好,那江某有一言相问,敢请大师解答。”
李道平与一空并列第一,现如今江彻却击败了一空。
戒贪和尚不敢去看主持。
“我闻佛经有言,佛观一碗水,四万八千虫,这些虫子可是生灵?若是生灵,金元寺僧众每日又要杀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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