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宴唐之前也总是喜欢开玩笑的不是吗? 或许他只是在开玩笑呢? 秦不闻双眼直直地盯着宴唐双腿,眼波流转。 宴唐微微抬手,明安见状,收剑入鞘。 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温柔平和:“劳姑娘挂碍,在下的腿受了些伤,不能站起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似乎再也站不起来于他而言,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 秦不闻感觉眼睛发涩。 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鼻头泛红,眼眶微湿。 站不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宴唐似乎并不准备与她谈论这些,只是敛了眉眼,依旧笑道:“在下听闻,姑娘前日去了半亩方塘买了千金纸与徽州墨是吗?” 秦不闻睫毛轻颤,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是。” “据在下所知,这纸墨已经是七八年前时兴的了,姑娘为何要买这些?” 秦不闻强压着内心所有情绪,声音低哑:“只是在我们家那边没见过,所以买来看看。” 宴唐闻言,不觉轻笑:“这真是有趣,我听说姑娘因为受伤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概忘了,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秦不闻眼皮跳了跳。 有时候宴唐聪明到让她觉得可怕的程度。 宴唐微微抿唇,嘴角笑意如常:“姑娘宽心,你想要做什么,我并不关心。” 说完,朝她点了点头:“既无他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是她。 那么他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宴唐抬手,明安推车离去。 秦不闻看着宴唐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她清楚的。 在带领宴唐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觉悟的。 只是,当看着那曾经端方守礼,温润贵气的文人少年如今被困囿于窄窄的武侯车上,她还是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她记起很久之前,宴唐长身玉立,身子笔挺地站在她面前。 “这世间真真假假,我总要替殿下争一争的。” 当时的秦不闻不过十几岁,高座蛟位之上,掩唇轻笑:“宴唐,你靠什么替我争?” 少年刚正不阿,芝兰玉树:“靠我这双写天下的手,与游天下的腿。” 那时的宴唐眉眼清润,笑眼看她:“殿下,我是您披肝沥胆的谋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