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强盗老妪与礼法-《命主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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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这样的事,小道是不能再走了,三人便又转回官道。胡尘很想问一问那些强盗究竟说了什么,张三封不但未惩罚那些拦路抢劫的强盗不说,还把仅剩不多的碎银全给了那个黑脸大汉,要知道以张三封的抠门,这些碎银能让他们三人过上好久。只是张三封摇头并不言语,胡尘问过两次便也不再继续。

    丹阳县城,因为靠近徹楼关的缘故,县城人口虽不多,却显得很是繁华。

    张三封在城外一处歇脚的茶馆坐了半晌,与茶馆伙计聊的火热,临走时还便宜了三人的茶钱一个铜板。

    张三封兜兜转转找到一个墙外写着有房出租的老旧宅子要求住宿,临近宅子不远便是县衙跟客栈。胡尘实在不明白张三封这是闹的哪一出,他们已经没钱了不说,旁边就有客栈不住而来这破旧老宅也是让胡尘小尾巴疑惑不堪。

    宅子只有一个老妪居住,老妪自称姓杜,与张三封商定好房钱,每一天十个铜板比之客栈倒便宜些。晚上的饭菜丰盛,有鱼有鸡。张三封笑着让老妪也上桌一起吃,老妪拒绝,说已经用过了。

    张三封笑言:“杜老婆婆,你也不容易,请你上桌不上,这饭菜该不会是放了蒙汗药准备麻翻我们吧?”

    杜老太一脸尴尬的连连摆手道:“小哥儿爱说笑,便是借给老妇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小哥儿要不信,老婆子先试吃一下如何?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厨房还有最后一个汤,你们先用,我去看看。”

    胡尘对于张三封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起了疑心,待老妪返身回厨房后,以眼神示意张三封怎么回事。张三封嘴角一翘,不知从哪掏出根银针,往菜里一探,银针顿时变成了黑色,同时变色的还有胡尘跟小尾巴的脸,张三封示意胡尘不要声张,倒想看看这黑心的老太婆要搞什么鬼。

    杜老太端着一盆素汤上桌,见饭菜都动了不少,胡尘还夹着块鱼肉往嘴里塞,不由笑道:“小哥儿,今日的饭菜可还合口味?”

    张三封正要说话,突然捂住肚子大叫起来,胡尘小尾巴有样学样,也都捂住肚子做痛哭状,张三封颤抖着手指着老妪叫道:“饭菜有毒,你这老太婆为何害我们?”

    老妪见药起了效果,后退几步,一张老脸上的褶子如同盛开的菊花般灿烂道:“小公子,老身只是想求财,你可千万别怪,拿钱买命最是地道不过了,你说呢?”

    张三封竭尽全力掷出一个袋子,痛苦道:“钱斗殴在这里,快给我们解药!”

    老妪颤颤巍巍拾起袋子用手掂了掂,把手中解药放在脚下桀桀笑道:“哎呀,公子真是大方,解药便在这里,你们爬过来拿吧,老身一把年纪了,可比不得你们年轻力壮,便先告辞了。”

    老妪看着三人往前爬行痛苦的表情扯着嘴角一笑,缓缓转身离去。

    张三封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老太婆,你也不打开袋子检查下究竟是不是银子呀?有多少银子?”老妪不疑有他,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只有石头,哪里有银子,猛然转身,张三封胡尘小尾巴三人便站在身后,反应过来想跑,已是被张三封一脚踹倒在地,额头磕上台阶,顿时血流入注。

    胡尘指着张三封哈哈笑道:“三封哥,你这演的也太假了吧,幸亏这老太婆眼神不好,不然我还真怕他看出破绽来。”

    张三封脸一黑,佯怒道:“什么,你竟然怀疑我的演技,你没看我把这瞎眼的老太婆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再说要不是我,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敢说我?”

    杜老太听闻这番言语才恍然明白,三人早看穿了她的把戏,一直在跟她演戏,顿时心如死灰,猛然间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起来:“我罪该万死,老婆子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腿脚也不方便,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猪肉蒙了心才想要谋害你们的,求你们念在我年事已高,又并未伤害到三位的份上饶过我吧,老婆子事后必吃斋念佛日日为三位祈福。”

    张三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几年前的事这么快便忘了?两个游学士子的尸骨未寒,你倒是生活的挺自在,一个人住这么大宅子,不怕撞见鬼吗?”

    杜老太一听之下,顿时瘫软在地,老泪鼻涕横流,不住磕头求饶。

    胡尘见这老妪说的可怜,已是心下不忍,开口求情,张三封不为所动,表情冷淡,不知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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