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要经风霜 六十九、大风起兮尘飞扬-《命主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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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据陆将百花杀从肩上拿下,一只手轻抚锋利无匹的刀锋,轻吹了口气,叹道:“唐家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是一介莽夫,国师阻我,刚好我最近破境成功,手痒难耐,便请国师试一试百花杀是否还锋利依旧,得罪之处,还望国师莫怪。”

    “哈哈哈.....,余尝闻唐七公子刀法无双,公子想要找人祭刀,清秋不才,愿往之!”楚清秋大笑着赢下,大袖飘摇,豪气干云。

    唐据陆纵声而笑,早就听闻这位巽国国师风流潇洒,江山美人都爱,甚至为了那名妖族红颜而放弃了人族的身份逃来巽国,绝情崖吗?可真是个好名字,痴情人魂断绝情崖,伤人心莫过百花杀。既然都修了道,又来谈情爱干什么?我有一刀断情绝爱,名唤百花杀,杀却百花残,杀风景的杀!

    唐据陆拖刀前行,如履平地,目光锁定楚清秋,露齿而笑,脚步越来越快,大喝声中,唐据陆一跃而起,双手握刀,一道好似头顶新月的雪亮刀光浮现,欲要将挡在身前的一切一刀两断。

    ‘叮’的一声轻响,楚清秋被这一刀劈退数千丈远,再退就是绝情崖的护山大阵了,一柄雕花折扇横在楚清秋胸前,有轻微的咔嚓声响起,楚清秋低头一看,折扇拦腰而断,一片片扇叶飘飞,抬头看向唐据陆,微露笑意,潇洒从容。

    唐据陆认真看了楚清秋一眼,洒然一笑,将百花杀重新扛于肩上,转身御风离去。

    楚清秋再也坚持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华丽紫袍顿时颜色更深了。楚清秋凝望唐据陆远去的身影,脸色惨白无血色,苦笑出声,唐家真是一把好刀,伤人伤己。

    北邙郡,陈家祖宅,陈叡轻叹一口气,在一封兵部出具的调遣令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理这种兵部文书无论如何都不会送到自己这个老家伙手中,可是那位显得极为年青的驿卒坚持要送进陈府,还说是陛下的口谕,陈老先生一看便知。

    驿卒的通关文书、令信等一应俱全,不似造假,也没人该在这种事上糊弄陈家。

    其实这就是一封简单的调遣命令,是给靖北大将军陈梦得的,可是当它加上皇帝陛下的印玺送到陈家老祖陈叡手上时,意义便大为不同了,陈叡实在不知他们这位陛下的心思如何,竟然要趁甲子大比之际出兵云龙王朝,他不得不说,陛下可真会挑时机。

    靖临城百丈高的城墙上,寒露深重时,任凭狂风大作雪白大纛已然冻得招展不开,靖临城外数十丈宽的护城河也已冻的比那青石板路更为坚硬,游骑兵出行时甚至都不需要再经过吊桥,便可直接催马渡河而行。

    陈梦得瞥了眼那位面容极为年轻的驿卒,他从未见过此人,但手中这封调遣令却做不得假。事关重大,即便他身为靖北军的大将军,也需要征询下部下其他将领的意见。

    年轻驿卒笑道:“将军如要议事的话,不用管我,将军什么时候决定出行之后,通知我一声,我随将军一道前行。”

    陈梦得上下打量了一眼年轻驿卒,笑容温和,“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一路行来想必极为辛苦,边塞不比山上,苦寒的多,风沙也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之处,就让我的亲卫去置办。”

    年轻驿卒受宠若惊,拱手回道:“陈将军太过客气了,我叫范金泥,大家都叫我金泥子,将军也可这样叫我,这一路上辛苦倒谈不上,就是骑马颠的屁股疼。”刚说完,又感觉好像有些不妥,忐忑的望向陈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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