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隆基拉开了车帘,笑盈盈的道:“无怪你有如此底气,这三百身披甲骑具装的骑兵,当真是威风了得。” 裴旻了解这位李家三郎的脾性,也不谦虚道:“这些兵士都是臣为陛下训练的悍勇之士,让他们在战场上冲击十倍于己的都不眨眼。护卫陛下这等荣耀之事,他们一个个的都与有荣焉,士气高涨,三百足可匹敌三千。” 反正拍马屁不犯法,裴旻也专挑好听的说。 其实是陇右军训练有素。 裴旻从不吝啬军事演习。 很多人以为军事演习是作秀,但是在没有仗打的情况下,演习是唯一能够大幅度提升作战经验的方法。 或许十次演习比不上一次实战,但经历过十次演习的兵士,在战场上的表现,绝对要比存新兵蛋子强上不少。 何况仆固怀恩的这支重骑兵是上过战场,经受过生与死的考验。 而且裴旻选的是重骑兵里最精锐的三百人。 这样的劲旅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投入战斗,让他们装装逼,耍耍威风,保护一个几乎不可能遇袭的人,实在是太轻松了。 与仆固怀恩而言,根本算不上考验。 反倒是裴旻让他们练习夜间行军,从陇右到洛阳,昼伏夜行,同时不得伤民扰民难度更大一些。 李隆基听了很是满意,道:“这个领头的将军叫什么?昨天我去军营巡视了番,发现静远治军,有周亚夫之风。那位将军,给了朕很深的印象。当时所有兵士都睡去了,他一个人在营地里研读兵书,很是认真。朕不想吵着那些睡着的兵士,也没有进去。” 裴旻道:“他叫仆固怀恩,确实是一员非常可靠的悍将,骁勇忠义,对我大唐忠心耿耿。虽是铁勒人,但论及忠心,不亚于贞观时期的契苾何力大将军。” 李隆基不住的点头道:“只要是真心效力我大唐,都是我大唐将军,哪有铁勒不铁勒之分。回头替朕好好嘉奖他……” “是!”裴旻响起仆固怀恩历史上的命运,想着要是仆固怀恩遇到的是李隆基,绝对不会上演那样的悲剧。 李隆基道:“还有,为了不扰民,静远也未免太苛刻了!让将士昼伏夜行,还给他们规定时间,有些不近人情啊!看着一个个大白天鼾声如雷的将士,朕都心疼他们。” 裴旻道:“臣也是顺便考验他们夜行的本事,就如与突厥一战的横穿沙漠。征战之事,瞬息万变,终有深夜行军的时候。要是他们没有这个本事,就有可能受制于敌,甚至把握不住稍纵即逝的战机。作战这方面,将帅兵是相辅相成的,帅统筹全局,负责拟定战略,研究作战计划。将则是实行作战计划,根据战局的变故而调整作战计划,而兵士是最后的参与者。他们越强,将帅的底气就越足,手段也就越多。” “不怕实话跟陛下说,很多人吹嘘臣用兵天马行空,其实跟臣没有半分关系,都是这些兵卒的功劳。是他们拥有超凡的能力,臣才敢出那样的计策。” 李隆基政治用人手段过硬,但对于军事,那就是一个二傻子,历史上就给杨国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裴旻说的头头是道,他听得云里雾里的,却也听明白了关键,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夸自己会练兵?” 裴旻“嘿嘿”一笑道:“让陛下看穿了,臣也就这点本事。” 李隆基道:“你的能耐,朕岂能不知,有你在,朕西北方无忧,睡觉都睡得踏实!” 一路东行去,这封禅的队伍想要完全不扰民是不可能的。 裴旻采用的是错峰用道以及分流用路的方法。 其实也就是仿照了后世的红绿灯,不强行封堵官道,而是一段段的空开官道, 让李隆基一行经过的时候,无任何人威胁足矣。 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不干涉百姓的正常生活,还护卫住了李隆基的安全。 一路畅通无阻,花费了二十一日。 李隆基站在泰山脚下,眺望高耸入云的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对左右的文武带着几分感慨的道:“朕这一次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他说的自然是裴旻一路上的安排。 相比王毛仲的声势浩大,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为了充场面,王毛仲不惜一切的拉拢江湖人;为了护卫安全,动用三万兵士,一路上还坚壁清野…… 而裴旻游玩睡觉,跟已婚妇女聊聊天,陪四岁幼女游街,同小姨子练剑,实在不要太轻松。 这差距不言而喻,但是结果却是天囊之别。 无所事事的裴旻,将事情干的甩王毛仲好几条街。 张说附和道:“真正的能人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而愚昧之徒却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处理,将自己绕晕了。这一点裴公确实是我等楷模,值得臣等学习。” 封禅的仪式很繁杂,但这些都是李隆基跟张说、王晙的事情。 李隆基是首献,张说负责亚献而王晙负责终献。 本来终献是留给裴旻的,但是裴旻再次拒绝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