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父亲和母亲想到了一处,穿一样的衣裙入殓,其实,他让母亲定制的两套衣裙,一套是他的尺寸,一套是母亲的?” 龚明楼揣度着,“只不知是他没表达清楚,还是母亲误会了,便两套都按男人的尺寸给了秀衣坊?” 卫清晏摇了摇头,两人都很在意的事,弄错的可能性不大。 如今知道了龚老夫人换掉寿衣的原因,那龚长英呢。 她问余良志,“余大人,龚老夫人在闺中可有时常做女工?” “余府有专门的绣娘,母亲只需小妹懂些绣工便好,哪能真舍得让小妹做衣裳,小妹出嫁时,母亲是给了她绣娘陪嫁的。” 卫清雅眉头微蹙,看向卫诗然,“还请查一下,府中账本记录,看看龚长英和老夫人做衣裳的频率。” “好。”卫诗然转头就走,秦氏忙跟着她身后出去了。 她被二爷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 卫清晏微微蹙着眉,陷入沉思。 在娘家不必动针线的人,到了龚家,明明有绣娘,还亲自为龚长英做衣裳。 他们是交易成婚,原不必如此讨夫君欢心。 那就只能是她给龚长英做的衣裳,不能被外人知晓! 还有卧房里,那比寻常衣柜大上好几倍的,是否里头放的并非只有龚老夫人一人的衣裳? 龚二爷曾在老夫人屋中,见到着女装的龚老大人,又是否说明,其实他们同床共枕时,龚长英都是做的女子打扮。 从前是为着花姨娘,后来是因着妻子畏惧男人,他想同她亲近,便做女子打扮? 那么,他要求以女装入殓,是不是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因为他想同妻子合葬,又恐以男装入殓被妻子不喜? 龚老夫人答应他女装入殓合葬,是否在龚长英看来,就是妻子答应了下辈子两人还在一起? 那么龚老夫人换掉寿衣,对于刚去世还残存意识的龚长英来说,是否就相当于对他感情的拒绝? 卫清晏觉得无数条线在脑子里缠绕着。 甚至在心里生出一丝燥意,明明都长着嘴,为什么不能好好谈一谈,以至于白白浪费一生,甚至祸及子孙。 这般想着,她眸光不善地睨向恭明楼。 龚明楼正有话说,对上这眸光,心头莫名一跳。 “你想起什么了?”还是卫清晏先开的口。 “父亲去世前那段日子,担心母亲身体熬不住,晚上是我和兄长轮流守着。” 龚明楼回忆道,“那晚,父亲含笑看着我,见我睁眼,他指了指自己身边位置,示意我在旁边躺会。 见我没动,他说,上来眯会,床上不脏,你母亲最是爱干净,父亲虽老了,但不敢弄脏,不然要叫你母亲嫌弃的。 我从小不曾与父母同榻而眠过,有些不习惯,但听了他这话,我担心他误会我嫌弃他,便躺了上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