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那次打架后,时间悄然流逝。 要说留下了什么余波,就是祝余在和林绥草争吵之余,有时会忍不住问起她那个姐姐的事。 对此,后者自然是恶声恶气地拒绝透露任何消息,还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过来,似乎觉得他是想敲诈个人信息做什么坏事。 实际上,与其说祝余对那位神秘的姐姐感兴趣,不如说是那天林绥草的眼泪始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挑拨着好奇心。 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那个冷酷残暴的家伙哭得这么厉害。 但当他提起来那次哭泣的时候,对方肯定会坚决否认,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吵架。 直到祝余将要升上初中时,才第二次从她的嘴里听到和姐姐有关的消息。 随着年岁渐长,他已经能在武力冲突中稳居上风,原本个子高一头的林绥草发育渐缓,他还当面嘲笑过对方可能会一直保持这个身高。 但她就像是挑战风车的堂吉诃德,即使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颠倒,依然会时不时发起挑衅,然后升级成自过往延续下来的战斗。 这一次,又是以祝余将女孩按倒在他房间的床上告终。 现在他一只手就能钳制住对方的双臂,她呼吸散乱,胸口微微起伏不定,又留长了些的头发枕在脑后,脸上挂着因剧烈运动而残留的红晕。 光洁的小腿从床边垂下,没穿袜子的脚无力地悬在地面之上。 祝余移开视线,不和倔强地看着他的女孩对视。 最近,虽然能打得过这個家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看到这幅样子反而会产生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 心脏的跳动速度似乎都加快了些许。 他松开手,让她起来。 这么些年下来,就算是整天打架也该混熟了,何况他们也有和平共处的休战期。 所以除了最初的不去告家长的默契之外,两人又增加了一条新规定——打完之后愿赌服输,败者不能纠缠不休。 虽然这个期间往往只有两三天的短暂时间。 “那么瘦,还想学人家打架。” 祝余坐在床边说风凉话。 已经脱离压制的林绥草没有起身,依然半躺着不动弹。 “姐姐她比我还要弱。” 这是祝余第二次听到她提起姐姐,原本在他的想像中,能让混世魔王林绥草哭得那么惨的人定是位女中豪杰。 根本不需要像他一样动手,一个眼神就能管教住她。 因此还有点崇拜心理。 结果这句评语一出,巾帼英雄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而且还笨。” “你难道其实很讨厌她吗?” “但是以前,我想试试金鱼是不是真的会撑死自己,给妈妈放在缸里养的放了很多饲料后,她也会帮我顶罪。” “她一定很讨厌你……” 林绥草侧对着他:“不是你一直想听吗?现在我说了还不乐意。” 其实祝余并不是不乐意,只是听着林绥草继续叙述对姐姐的思念,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最初,他并不想当这个只是恰好因为双方父母再婚才造就的“哥哥”。 但每次和林绥草吵完架,被母亲发现后都会被念叨“哥哥要让着妹妹”之类的废话。 次数多了,祝余反而觉得不当这个哥哥不就白挨骂了吗? 但对方明显只认自己的姐姐。 他对那位从没见过的女孩子产生了类似嫉妒的心情。 “我们每次打完架被发现的时候,我也相当于帮你顶罪了啊。” 等回过神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林绥草怔怔地瞪大眼睛望着他,仿佛看到雪怪在口吐人言。 祝余闭上嘴,想要借此抹消说过的证据。 她似乎觉得这神态很可笑的样子,唇角向上弯出如猫咪胡须一样的弧度。 “嗯,那就算你帮忙顶罪过。” “你不打算说声谢谢吗?” “我从来没和姐姐道过谢。” 就从那普通的一天后,林绥草开始会和他说起更多关于自己的事。 她说她还和姐姐保持着联系,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和她说起过你……什么时候我带你们去见个面吧。” 她还兴致勃勃地说起过这件事,祝余暗自摩拳擦掌,和想象中的那位女孩子较起了劲。 但在这个约定实现之前,祝母和林父的再婚就破裂了。 原本,他的抚养权应当归属于生母,但她并没有带走他。 就和绥草一样,他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 寒假里,林绥草犹豫一阵,还是敲响了眼前紧闭的房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