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经商路上的尔虞我诈不提,这人却还算守法,从未有过触犯律法之举。 便是被裴欢颜指使强纳白瑶青,他也正正经经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大理寺卿都挑不出错来,往日言行也极为规矩安分,若说他忽然脑子一抽顶着偌大风险去买官,真是怎么想怎么违和。 闻言,钱百万罕见的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神色:“这……唉,不瞒夫人,小人当时不过一时意气,被冲昏了头脑,这才走了歪路。” 见赵瑾微微挑眉,他讪讪一笑:“当初本已同白家父母说好,连纳妾时间都定了,结果他们转头便将女儿送来了侯府……这也便罢了,小人本也不乐意纳他们那一脸苦瓜相的闺女呢,还真当谁都眼瞎不成!”说话间,他眉间隐露不屑。 他见过的女人不知凡几,白瑶青姿色不算顶尖,那点小伎俩他都懒得戳破。 “只是他们竟厚颜无耻说小人纳妾之举玷污了他们家姑娘的名声,还险些拆散人家有情人,不仅霸着聘礼不还,还张口便讹钱,后又明里暗里讽刺小人,叫小人在舟溪镇遭了好一通耻笑,偏生他们打着侯府旗号,小人莫敢奈何……当时正巧有位旧友说有段少卿的路子可走,博个官身,小人这一个想茬,这便……” 说罢,他脸上似有无奈,又有委屈与尴尬。 赵瑾也明白过来。 难怪呢。 商户到底被轻看,若得官身,即便只是个九品芝麻官,那也有着朝廷命官的戳,旁人便不放在眼里,肆意嘲讽辱骂都要掂量三分。 九品芝麻在舟溪镇那个地方已经足够震慑了。 “他们讹钱,你便给了?”赵瑾问。 “那哪能!”钱百万冷嗤,“小人再无能,也不能叫两个泼皮无赖拿捏住!” 左不过进了无赖口袋的聘礼抠不出来了,权当给侯府的份子钱罢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叹息道:“谁想运道偏生就那样差,官没求来,反白搭进去五万两……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可人家是官身,还是大皇子的亲舅舅,厚个脸皮都能叫国舅,咱们平头百姓如何动得?左不过只能吃个闷亏,权当银票喂了狗。”说罢,钱百万忽地一笑,“幸而有夫人为小人报仇雪恨,实不相瞒,打从段峙那狗东西被砍头的那一刻起,夫人您就是小人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主子了!能有幸得您看中为您效力,当真是小人三世修来的福气,小人珍惜的很,日后也必定唯夫人之名是从,夫人叫小人往东,小人都不往西瞧一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