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退走野人山/5、遭遇毒蛇-《跨越生死线?第一部?绝境重生》

    齐凤霞定眼一看,正是昨晚被劫持的三个女兵!没跑多远,突然后面的汪凤梅栽倒在地上。周慧娟和李玫见势不妙,赶紧卧倒在地,接着连滚带爬地朝山下滚了下来。齐凤霞带着女兵冲上前去,才发现坡上聚满了野人,正朝这边扔石头。她们忙开枪射击,野人们见势不妙,抱头鼠窜了。女兵们忙冲上山坡救起周慧娟和李玫。齐凤霞跑到汪凤梅和周慧娟跟前一看,只见她们被石头击中太阳穴,早已断气,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回到营地,周慧娟和李玫向她们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附近居住着一个野人部落。女兵们的到来引起它们的注意。偏偏女兵们的宿营地又设在它们的部落附近,于是这些胆大包天的野人趁夜间女兵们熟睡时,将睡在边上的李玫、汪凤梅和周慧娟三个劫持去。三个高大的野人将她们挟持到一座山洞内时,天已薄明。接着野人开始撕她们的衣服。她们拼命挣扎,而野人力大无比。李玫乱抓乱咬,好不容易才从野人手中挣脱。可是,她没跑上几步就被野人抓住。野人从后面将她抱住,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她不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这时,旁边又传来汪凤梅和周慧娟的惨叫声,她们显然也在遭受野人非人的侵袭和凌辱。原来,这里居住着一个未开化的克钦民族支系纳加(naga)人。纳加人群居在野人山莽莽丛林中,与世隔绝,过着封闭的、完全原始的生活,几乎同野人没有多少差别,因此大伙把它们也称作野人。远征军的到来,打破了山林的沉寂,雄野人劫持女兵、雌野人劫持男兵的事时有发生。当女兵们刚一进入它们的活动范围就被它们发现,野人们一直悄悄地跟在女兵们的后面,直到昨晚见有机可趁,野人们便向女兵们下手了……雄野人轮流着一批又一批地如法炮制着,直到她们昏死过去……李玫醒来的时候,野人们已离开山洞。她抬头一看,只见汪凤梅和周慧娟同样衣衫凌乱地躺在洞中,地上流了两滩血。她忙爬过去将她们摇醒,相互不由抱头痛哭。然而,眼下身陷魔掌,还不是哭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办法逃出去!她们环顾四周,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军衣已被野人撕得变成烂布条。她们顾不了许多,胡乱往腰里一围,趁野人不在时相互搀扶着跑了出去。其实,野人就在附近。见她们逃跑,野人追了上来。眼看就要追上了,不想野人却停了下来。原来,它们发现了前来寻找她们的女兵。顿时,石子雨点般地朝她们砸来,汪凤梅当场被砸死,周慧娟和李玫死里逃生……

    打这之后,李玫就病倒了,高烧不止,直说胡话。荒山野岭不仅缺医少药,连弄点糊口的东西都十分不容易,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天天地虚弱下去。

    经过一道山梁时,一个叫郑琪的女兵突然发现旁边不远的山坡上有棵芭蕉树,上面结满了野芭蕉。李玫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她想过去摘些芭蕉来让大家打打牙祭。当她快要跨到芭蕉树前时,突然身体往前一倾,就不见了踪影。大伙拨开树藤一看,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前面是道谷缝,下面是万丈深渊。由于相距太近,谷缝被藤葛、树木和野草所覆盖。那棵野芭蕉树就长在对面的山崖上,一点也看不出来。郑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永远地葬身在了异国的山谷里,女兵们不由对着崖下嚎啕大哭……打进野人山以来,死神死死地盯着她们,死人的事不断发生。然而,活着的人除了继续往前走,不可能有退路。齐凤霞擦了把泪,说道:“姐妹们,进野人山已来,已经有六位战友先后离开了我们。她们是为我们而死的,我们不仅要记住她们的名字,还必须去完成她们未竟的事业。大家不要哭,要坚强起来。只要我们打起精神,就一定能活着走出野人山!”

    在齐凤霞的劝说下,女兵们终于止住了哭泣,默默地站起来,抬着李玫、扶着周慧娟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在这片危险四伏的崇山峻岭间,到处埋藏着杀机,常常令女兵们防不胜防。在经过一片草地时,突然走在旁边的吴一清“哎哟”了一声,疼得跌坐在地上,大伙忙围了上去。齐凤霞忙问:“你怎么啦?”

    吴一清紧皱着眉头一边抽凉气、一边道:“我被毒蛇咬了……”

    女兵们撩起她的裤管一看,只见脚脖子上果然有道污黑的毒蛇齿痕,而在离她们不远的一串草丛正剧烈地抖动着。看来咬伤吴一清的正是那条蛇!女兵们忙向草抖动的丛开枪,而毒蛇借助杂草的掩护,早逃得无影无踪了。这时,吴一清开始出现翻胃、恶心、抽筋等中毒症状。望着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女兵们一下没有了主意。躺在担架上的李玫忙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替她把毒血……吸出来……”

    她的话提醒了大家,女兵李菊忙伏下去替吴一清吸起来。然而,尽管李菊拼命地吮吸,仍阻止不住吴一清全身剧烈的中毒反应。原来,咬她的是一种毒性极强的孟加拉蝮蛇,其毒性不在眼镜王蛇之下,被它咬伤不出五个小时就可使人毙命。李菊吸了一阵,突然脸色发青、嘴唇发肿,随后也呕吐起来。原来由于营养不良,李菊的嘴唇溃烂,蛇毒竟通过溃烂处侵入体内。齐凤霞一边让人给李菊喂水嗽口,一边伏下去继续替吴一清吸毒。吸了一会儿,她也感到舌头发麻,不听使唤。由于身体过份虚弱,她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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