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哥哥-《宠娇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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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是个娘们儿——”

    话音刚落,怪笑声阵阵传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如夜枭一般可怖。

    那口音不似纯正的汉人,带着胡人的口音,她心跳如擂鼓,发疯地拼命驱车,那伙人身跨骏马,竟一时之间也追不上她。

    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被他们捉住后的下场,同一条街上的王叔的女儿,就是在夜里被喝醉酒的羌人奸污杀害了,她咬牙,抽出怀里的匕首,划开车上的黄豆袋子。

    “哗啦——”

    袋子破开,黄豆流水一般哗啦啦地从车上倾泻出来,在漆黑的夜里宛若珍珠撒地。

    果然有用,所有的黄豆都倒到地上后,那伙人的速度果然慢了些,只是可惜了这些豆子。

    她有些肉疼,只是来不及疼多久,她的身子骤然悬空起来。

    一条不知道是多深的鸿沟横亘在山坡下,小福跑得太快,看不清路,一下子跨了过去,沈银霄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就被摔在了地上。

    剧痛从四肢百骸处传来,好像骨头都要断了。

    她忍住呻吟,握着匕首,拽住地上一切能拉住的东西,往能遮蔽自己的地方爬。

    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冰凉彻骨,一点一点砸在她的脸上,额头上,她伸出舌头贪婪地喝着雨水,不知道爬了多久,趁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冻僵,终于找到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

    耳畔的野兽嚎叫声再也吵不醒她,她裹着披风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又梦到了小时候,爹娘给她做了秋千,邻家哥哥来找她玩,推着她一上一下晃晃荡荡。

    好热——

    好痛——

    她在梦里小声哭出声,恍惚间,她感觉有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覆住她的额头。

    “行舟哥哥......”沈银霄无意识喃喃道。

    正抬手试探沈银霄的烧是否退下去的魏承身子一僵。

    他皱起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行舟哥哥......”

    沈银霄双颊酡红,好像醉酒,依偎在粗布被褥里,双目紧闭,低声呢喃。

    魏承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原本温柔和煦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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