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才不到10分钟,陆先生的情绪居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厉害啊! 陶安面上不显,依旧冷静而稳重,问: “先生,要回去吗?” 陆时序徐徐侧头,隔着玻璃,看向窗外。 他说:“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南枝他们推着餐车回家。 陆时序看着傅朝主动请缨推着餐车; 看着南枝偏头和傅朝说说笑笑; 看着两个孩子一路只知道低头吃鸡蛋糕。 气氛如此愉悦快乐,在沿路昏黄路灯的烘托里,好像画家笔下充满爱与温馨的油画,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微笑。 ……陆时序除外。 他只觉得这画面碍眼得很。 好像有黏稠、令人窒息的阴郁情绪,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逐渐肆虐生长。 吞噬他的理智、折磨他的灵魂。 让他不受控制地…… 想毁灭一切。 陆时序猛地攥紧腕上缠着的檀木流珠! 被盘得包浆生光的檀木珠子,浸染着淡淡的檀香,在封闭的车厢内丝丝缕缕地蔓延开。 好似无形中张开一张大网,将陆时序清冷皮囊下面的那头恶兽桎梏、压抑,让它不至于出来祸害人间。 良久,陆时序才从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里缓过来,不由得微微怔住—— 他…… 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年少时,他由祖父判定为“天生戾气过重”,被送去古板清苦的道观磋磨本性,熬过了一段暗无天光的日子后,陆时序就学会了自我克制。 可是现在,他仅仅因为看到南枝和傅朝并肩走在一起,便险些失控,全然不像以往的他。 陆时序厌恶这种无法掌控的失序感! 南枝。 南枝。 你到底是谁? 陆时序最后看了眼不远处—— 南枝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棚户区的小巷里…… 他摁着胀痛的太阳穴,冷声吩咐: “回去。” 陶安早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应是。 随后驱车离开。 - 黑色宾利掉头驶离没多久。 傅朝牵着小侄子庆希从巷子口走出来。 他停下脚步,好奇地往宾利离开的方向张望了几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