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遭何人所害?” 宸王身长玉立,裹着一身寒霜让人不敢靠近,他的语气极为冰冷,似乎不近人情,但只有他的贴身护卫江序白、江兮白却清清楚楚看到,自家殿下束在身后的拳头此刻是死死握着的。 “祁王府,帝钰。” “可有证据!” 宸王眼神阴沉沉的落在那棺椁上,眸眶周围无法抑制的溢出一丝红意,因着天还未大亮,无人发现而已。 “有。” 楚天妤直起身子,将紧握着的拳头举了起来,她的掌心里,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 天光又亮了一些,街市上开始有百姓行走,偶尔还有官轿路过,远处隐隐闻到包子馒头的香气…… 宸王走下白玉台阶,走到楚天妤的面前,俯身亲手扶起了他,眼眸与宸王四目相触的刹那间,悲伤似乎相通,一下子让他们眼里的红意更加的明显了起来。 楚天妤再也抑制不住大颗眼泪坠落,宸王慌忙避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将东西接过,启唇时喉咙酸涩。 “来人。” “属下在。” 江序白、江兮白上前得令。 “这件案子本王接下了,抬棺入府。” 楚天妤见宸王接下了这桩案子,心中压着的巨石此刻却是更重了一分,她上前一步与宸王靠得极近,轻声与他道。 “殿下,这仗不好打。” 她也不过是过过明面而已,祁王爷不交人,她报不了仇,那她就动用暗卫营的人去杀人,总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总之。 这口气她咽不下! “你怕吗?” 宸王微微垂眸轻声问她,楚天妤咬牙切齿。 “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灭了他祁王府满门。” 只许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许她到处放火了? “王爷,这么多年下来祁王府肯定不止这一桩肮脏事,如果可以还请您仔细查一查,掌握的东西越多,我的胜算才会越大。” 事实上。 楚天妤已经让一叶和知秋安排下去了,让他们用江湖上的手段去查祁王府的罪证,她就不信这么多年下来,祁王爷全都把尾巴扫干净了。 “好。” 宸王一抬手,宸王府的府兵立即涌出来抬着沈十鸢的棺椁进了宸王府。 西厢已经收拾出来了,干净且优雅,甚至桌面上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女儿家要用的胭脂水粉,衣橱里放着华贵的衣裳。 楚天妤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骤伤。 “天妤。” 宸王在她的身后沙哑开口,楚天妤转身看着宸王,没等他说完,楚天妤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厢房。 她知道。 他想和十鸢单独相处。 冰棺被抬了出来,静静的置于厢房的中央位置,晶莹剔透间,厢房里立即寒气四溢,烛光围着寒冰床摇曳生辉,映得冰上的十鸢像仙子一般美艳。 宸王定定的站在床前,看着光芒里灼灼生辉的姑娘,楚天妤把她照顾得很好,哪怕是一根发丝都理得妥妥当当。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异常的沉重,缓缓坐在床边,伸出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竟在狠狠的颤抖,费了很大的劲,他才握住沈十鸢的手,冰冷且纤细。 俊美的脸庞此刻再也藏不住悲伤,眼泪就那么不断的落了下来。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镇定,真的很镇定,每天都有人生,都有人死,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离奇的案子也同样每天都会发生,身为刑狱之首他实在没有必在有情绪波动。 一直到见到沈十鸢之前他都保持着镇定,可在看到她那张苍白的小脸蛋时,宸王才发现那一直拦着、藏着的悲伤突然间就挡不住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十鸢的手背上,宸王俯着身子将自己的脸放进了十鸢的掌心里,紧紧的贴着。 “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头也是悔恨交加,他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多关心一些她,多关注一些她,为什么不派人保护她。 一直以来他都极力的稳着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喜欢沈十鸢,甚至两个人碰了面话都没敢说几句。 帝钰虽早就跟他表白过,可他也同样一早就拒绝了,而且还亲自与祁王叔说过希望祁王叔给帝钰寻一门好亲事,断了她的念想。 祁王叔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他说没有,祁王叔问他是不是喜欢沈十鸢,他说不是。 而这句话也同样传进了沈十鸢的耳朵里,让沈十鸢那刚刚要靠近的步子又猛的收了回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