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收你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荒子朋友嘛。但没办法,这些年耍钱耍的,是一个子都没了……” 说着,马新刚把剩余的白酒,一口喝干。 一抹油腻腻的嘴巴,说道: “我穿衣服,现在咱们就去找大军去!” 我站在门口,等着他。 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激动,有紧张。 更多的,还是仇恨。 父亲死前的那一幕,又在我眼前浮现着。 这一次,只要找到大军。 那距离找到害死父亲的凶手,也就不远了。 马新穿衣服刚出门。 门口那位浓妆艳抹的五十多岁的大姐,便眼睛一立,瞪着他问: “你干嘛去?” 马新刚头也不回的说道: “用他妈你管?再管老子,老子以后不特么睡你了!” 两人的对话,听的我一阵暴汗。 我到现在,在有点明白两人的关系。 打了辆车,直奔大军的狗场。 马新刚喝了酒,话也就有些多。 “哥们,你是不是好奇。我和那老娘们是啥关系?” 我还没等说话,他就自问自答。 “那是我姘头!人老了点儿,大我小二十岁吧。不过没招儿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让咱没钱呢。哎,哥们,把你那中华再给我一支……” 我笑了下,把剩余的大半盒烟,直接递给他。 点着烟,抽了一大口。 马新刚继续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咱以前也是国矿的正式工人。好的时候,一个月那也是三千多块呢。我以前的老婆,那才叫一个俊呢。哎,可惜啊,沾上了赌。她见我戒不了,就让我偶尔玩玩。后来呢,我就偶尔赌赌。她呢,就偶尔和别的男人睡睡觉。我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让我戒赌!” 说着,马新刚续了一支烟。 “她让我戒赌,我干脆把她给戒了。哎,也幸亏离婚了。跟着我啊,她遭罪不说,孩子也跟着遭罪。赌哦,是真他妈的害人哦!” “知道害人,为什么还赌?” “哎,关键我现在是个废人,不赌啥也干不了。你现在让我出去打工,一个月赚个一两千块。我根本干不了啊。你知道不,不是和你吹。我一场局,最高时候赢过三万。那可是三万啊。你想想,就那么几个小时。我就赢了我一年多的工资。我还怎么收手?”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马新刚和许多赌徒一样。 尝到过小小的甜头后,便泥潭深陷,不可自拔。 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 还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想去试试。 其实,所有赌徒不明白的是。 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洗手上岸。 人在,就还有希望,还来得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