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扁栀的眼睛直到周岁淮回来的前半个小时才恢复。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从雾蒙蒙的一片,到最后一点点亮堂起来。 这种感觉很窒息也很奇妙,扁栀一点也不害怕,她最近都在看相关文献,唯一怕的是,她担心日子太短,自己会追不过自己眼疾的速度。 这件事,扁栀跟没任何人说,连扁妖妖都没有。 刚开始挺心慌的,现在好一些。 她坐在客厅里,安静的眨了眨眼睛,门锁在这个时候“咔哒”响了一声,周岁淮回来了。 周岁淮一路上都在担心,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让他觉得不安心。 婉拒了马场主人邀请,一路上疾驰而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这一路上的不安心,在看见坐在客厅上瘦弱的身影时,莫名变得安定下来。 那人总是这样,沉默又安静的给与别人力量,好像她在,就无所不能。 这个世界便无所畏惧。 扁栀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见门口的人后微微一笑,“还是回来了。”扁栀知道周岁淮原本计划在外头过夜,她刚在电话里也说了不着急回来,周岁淮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寒,捏着门把站在门口。 他的表情很生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关系。总是叫人看着觉得很有故事感。 周岁淮进门后,先是楞了一下,而后轻轻笑了,带着点放心的小放松,把早上收拾好过夜的行李放在沙发上,许是自己也觉得好笑,低低的哼笑了两声,肩膀动了动,'嗯,回来了,以后不在外头过夜了。' 那种悬在心口的感觉,太揪心了。 扁栀笑着跟周岁淮亲吻,夜黑中,彼此的眼睛里都是对方,周岁淮低哑着语调,“身上脏,我去洗个澡。” 扁栀笑笑,看着周岁淮提着东西上了楼,她看着周岁淮的背影微微失神,等回神的时候,周岁淮已经从楼上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下来了。 扁栀没想瞒着周岁淮任何事情。 眼睛这个事情也一样。 她只是觉得自己要摸清楚情况,看不见的情况是持续性的,还是有规律的,是外界因素影响,还是内部的什么东西导致的,这种情况会不会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 西医的评估跟自己的判断是否一致。 她最后会彻底看不见吗? 这些东西,她都要弄清楚,然后才一件件摆到周岁淮的跟前,说清楚自己的状况,让周岁淮不至于太慌张。 因为这些,以至于扁栀之后一直有点忙。 周岁淮天天在家,化身做关切的老管家,让扁栀差点无所遁形。 晚上睡觉时,扁栀窝在周岁淮的怀里,脸颊蹭着周岁淮的胸膛,低低的说:“周岁淮,你最近有点粘人。” 或者说,周岁淮从国内回来之后,就一直挺粘人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