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心底未全然熄火的狂躁叫他不敢轻易启唇,焦躁的额间覆了薄汗。 心底越来越焦急,眼底染上浓烈的刺红。 缓慢筑建起来的理智崩塌之时,院子里的周岁寒以为周岁淮要失控,抬步要冲进来时。 周岁淮的发梢忽然轻轻落了一丝重量。 周岁淮仰头,狠狠顿住。 而后,他听见扁栀用轻柔予以人心安的语调,轻轻给了他未启唇问题的答案,“嗯,乖。” 周岁寒的站在院子里,亲眼见识周岁淮心里的暴躁被一点点踏实抚平,暴戾环绕的周身软化成了绕指柔。 周岁寒:“……” 李坤:“……” 要离开时,周岁淮依依不舍地靠在窗边,直勾勾的瞧着扁栀。 车子启动,他的眼神顿时晦暗下去。 敲得车外的周岁寒皱起了眉头。 “明天见。”扁栀只短短的说了三个字,周岁淮眼底的焦躁瞬间被抹平,他甚至弯起漂亮的桃花眼尾巴,重重地回应,“嗯,乖乖,明天见。” 车子开出去好远,扁栀还能看到周岁淮探着身子朝他挥手。 周岁寒气急败坏,大喊,“混小子!危险!赶紧给我缩回去!” 直到扁栀含笑挥手回应他,固执的人才缩了回去。 一侧的周岁寒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真是个磨人的祸害啊。” 周岁淮转头对着扁栀继续嘟囔,“这家伙,是不要命了,眷恋你的很,扁栀,你什么时候把人给我收了吧,”周岁寒叹着气,“到时候,我把人打包过来,还附送车子,房子,票子,成吗?” 扁栀没说话,刚刚面向周岁淮时扬起的笑脸,此刻也一点点收回,素唇拉直。 “今天,是为什么?”扁栀问。 周岁寒叹气,说了一部分实话,对于李娟医院的状况做了些许隐瞒。 一个是怕吓到扁栀。 毕竟,“狂躁症”三个字,听着好像没什么,或许,也就被当做性子偶然暴躁罢了,只有见识了那袭卷骤风的现场,才知道,狂躁症的人,在发病的时候,有多么吓人。 今天他过来之前,去了一趟医院,看了一眼李娟。 她病况严重,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单单听见一个“周”字就浑身战粟的当场晕厥过去。 可见,在中医院内,遭受到了什么样子的身体心理双重碾压。 而另外一个原因。 李娟到底跟扁栀是亲戚关系,下了这样的狠手,周岁寒担心扁栀会责怪周岁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