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酒过三巡。 任淮时刻谨记祝思嘉交给他的任务,根本不敢在宴席上放开手脚喝。 宴会开始后一个时辰,任淮寻了个借口离开,一路以出神入化的轻功,飞跃至燕王府营帐外数尺远的林子里,换好提前放在此处的夜行衣。 燕王府营帐里次一等高的那顶,便是祝思盈母女所住。 “王妃与姐姐平日里总是平白欺辱我妹妹,这次秋猎也不例外。我现在虽贵为后妃,可面对她们我也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找陛下为我公报私仇。故而恳请任小将军,帮我纵一场火。” “这场火最好要声势浩大,却又不能真伤人性命,我只是想给妹妹出口气。思来想去,只有今夜的庆功宴是最好时机,任小将军若是不便……” 这是白日祝思嘉对他说的话。 “我答应美人!” 任淮最是疾恶如仇,他在京中世家之间走动时,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燕王妃和祝思仪的声名。 没料到二人私底下竟是这副面孔,她们更不该欺负到祝思嘉头上。 任淮挽着箭身浸满火油的弓箭小心在密林中行走,柔软的鹿皮靴踩在覆满一地枯黄的叶子上咔咔细响。 今夜的守卫寥寥无几,庆功宴才是重中之重,包括护龙卫也几乎倾巢而出,只为守护宴会的安全。 因此他只需要扔出石子击中那几名守卫的睡穴即可。 等轻松解决完几个守卫,距离燕王府营帐咫尺之近时,他掏出火折子,刚想对着吹气,便听到帐外不远传来两个婆子的交谈声。 “哪回不是这样?王妃嫌我粗鄙上不了台面!所以一到这种大场子,全是那筠州老太婆跟在王妃和小姐身旁伺候着。” “要我说那筠州老太婆土得像刚搁土里挖出来似的,怎么比得过您老人家镇得住场子?” “那是!在这府中若论及王妃器重之人,我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原是燕王妃身边的老婆子在嘴碎。 任淮随地捡起两块小石子,对准她们的睡穴,一击而中,两个婆子脸上的笑还没收下去,只觉脖子上发麻到疼,而后双双干瞪着眼倒地睡去。 解决完此二人,他才继续对着火折子吹气,继而迅速点燃箭羽,朝着帐子最顶端的位置射出。 不出片刻,那座帐子就被点燃。 完全点燃还需要一点时间,他跑回去换回自己的衣物,然后再假意“路过”此地大喊大叫走水了,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刚刚好。 任淮刚想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弓,忽然觉得不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