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太后沉思片刻,指了指章台宫偏殿方向,对张茵道:“今夜你就宿在那儿吧。” “听玄之说,清明他会带人前去南华山纯阳观为国祈福,就连祝思嘉也会跟着去。正好,趁他们二人都不在宫中的时间,咱们把思仪接进宫,哀家亲自封她为婕妤,封号为熙。” 祝思嘉都没封号,同为婕妤,祝思仪有了封号便能高她一等。 张茵退下前又问道:“敢问陛下都带何人前去纯阳观?” 她眼中的不甘心毫不隐藏。 凭什么祝思嘉能正大光明进宫,还有等同于皇后规模的封赏大典,她的思仪却要用这种手段才能暗戳戳被安排进宫? 张太后扶额:“还能带谁?自然是那几名与他亲近之人。伯父老了,哀家也老了,如今张氏后辈青黄不接,以后的路,还需要靠他们独自前行。” 古往今来,被打压到灭族的外戚层出不穷,又有哪个鼎盛的家族能撑过百年独善其身的? 朝堂上新旧两党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多年,张太后却从未像近日一般,频频产生一种高楼将塌的危机感。 张氏的路,若是无人敢继续走,恐怕快要到头了。 …… 在宫中知晓晏修会带祝思嘉同去南华山时,余欣第一时间便跑来求她: “婕妤,看在你我二人的话本之交的情分上,清明踏青您能不能去求求陛下,把妾身也带去。” “妾身想……在纯阳观中,为他求一盏长明灯供着。” 余欣进宫前遭遇的那些事,祝思嘉几人早就知晓,那个“他”是谁也不用余欣细说。 这个要求在祝思嘉看来合乎情理,可外人眼中就未必。 余欣虽未当真与晏修肌肤相亲,可她表面上依旧是大秦天子的女人,不得染上任何外人的痕迹。 若是有人发现她在观中供了这么一盏灯,后果当如何? 祝思嘉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了她,换来余欣惨然又释怀的笑: “妾身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顺遂心意而活,便是被人发现了又能将我如何?陛下都不介意,轮得着外人介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去陛下面前求一求。只是陛下的脾性我也拿捏不定,若是他不同意你只能再另寻它法。” 介不介意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 祝思嘉可不敢赌,故而更不敢给余欣打包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