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并无通婚记录? 那就是怕裴氏兄妹二人一直在骗他! 或许他根本就不叫晏括,甚至不姓晏,更不是什么临川人。 他不是傻子,自己说话的口音都带着北方味儿,而临川位处大秦南方。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临川晏氏又从未有过北上记载,一直偏安江南,他怎么可能会有北方口音? 裴氏兄妹此举,尤其是裴玉曦,究竟有和目的? 她既不从自己身上图谋钱财,更不图谋男色,豪掷万金把他从百花院带回去,难道当真就是为了好生替他治伤? 无数碎片在脑海里闪回,晏修头疼不止,他记不清周遭的景象,只能看见回忆里似乎是他和裴玉曦曾经一起做的事—— 清晨的拥吻,白日的红袖添香,夜间至死方休的激烈缠绵。春天他背着她登山踏青,夏天他陪着她泛舟荷塘,秋天他带她原野纵马,到了冬天,他们一起围坐在暖炉前,他亲手喂她吃点心…… 一同一次次的别离和重聚,她的眼泪构筑了二人无数的悲欢离合,珍珠似的泪从她光洁的面颊上滚落,一幕又一幕,砸痛了他的心。 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切? 对了,还有犣奴,那个同自己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子,为何却和自己如此相像?像到旁人都屡次误会的程度。 裴玉曦,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有太多的疑点等待他去解答,他还不能离开江南! 小二的眼看晏修险些晕倒,搀了他一把,把他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位客官,您没事吧?要不要小的去给你请个大夫?” 晏修一手捂着脸,一手拉住小二:“不必!” 小二又道:“那我下楼替您提壶茶水上来。” 晏修心生一计,忽然叫住他,扔给他一块碎银:“等等,你还是帮我请个大夫过来一趟,记得走茶楼后门来见我,别让外人发现。” …… 直到快入夜,晏修才提着几尾新鲜的鲈鱼回裴家。 时间太晚,裴家人等他不及,已经用过晚饭,他的那份还留在厨房里。 晏修刚把鱼交给厨娘,犣奴便主动抓着他的裤腿,一蹦一跳把他往厨房带,口中欢喜念叨着: “叔父啊叔父,您可算回来了!娘亲说近日天气炎热,今晚就吃些清淡的,只有我们两个有砂锅鱼片煲吃!快走快走,再晚些鱼片就泡老了。” 晏修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对着犣奴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揉:“砂锅鱼片煲?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犣奴咽了咽口水:“和我去就知道了。” 晏修不由笑了:“小馋鬼。” 正巧,裴氏兄妹也在厨房,双双略屈腰身,看向锅中,不知在灶台前研究些什么。 这还是头回见。 “嫂嫂,裴兄。”晏修不动声色,如往日般朝二人行礼,“今日垂钓晚归,惹得大家担心了。” 碎玉甩过一个眼神,无比冷淡:“没人担心。” 晏修:“……” 他还是乖乖去一旁吃鱼片煲吧。 见犣奴也跟着晏修进来,被晏修捞起,与他同坐在一条板凳上,眼巴巴地盯着晏修揭开的砂锅。 祝思嘉莞尔一笑,走到犣奴身旁,亲了亲他的脸:“不是让你跟春雨姐姐先回后院洗澡,怎么跟你叔父一块过来了?” 晏修待在余杭的时日一长,她哄骗他的身份,逐渐叫得顺口起来。 “娘亲和舅舅又在做好吃的东西。”犣奴起身,踩在凳子上试图张望灶台那边,“我要是不来,你们又不给我吃了。” 祝思嘉皱起眉:“犣奴,你方才吃了整整两碗米饭,小半锅鱼片煲,还喝了两杯绿豆汤,不能再吃了,听话。” 胃口再好,终究是个小孩子,吃得太多会伤着胃,祝思嘉当真是为犣奴着想。 犣奴委屈地坐回凳子上,转头盯着晏修身前香气四溢的砂锅。 方才祝思嘉那一笑,晏修险些沦陷,手指差点就被滚烫的砂锅烫伤。 趁她的注意力全在犣奴身上,并未察觉他的失态,他边夹起几片晶莹剔透的鱼片,边主动问道:“嫂嫂,您与裴兄研究的吃食,可是为茶楼开张一事?” 那间铺子盘下来许多日,就被裴氏兄妹请人简单改动装潢过,早收工了,开张就是这一两天。 祝思嘉:“不错,余杭人的口味,到底是与山阴人不同的,要多费心思去研究,方能挑选出最他们受喜爱的几道。” 晏修:“嫂嫂打算何时开张?” 祝思嘉:“后日。” 晏修放下筷子:“好,我定当全力相助,替嫂嫂分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