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塞浦路斯岛,帕福斯城。 明媚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射进屋内,碎裂的衣物和满地的狼藉,一路蔓延向香木打造的大床上。 随着光暗的变化,纱帐下曼妙的身影打着哈欠,悠悠转醒,舒展的玉臂掀开难掩春光的丝绒薄被,露出了如同象牙般洁白无瑕的完美身段。 残留在雪白肌肤上的道道红痕,不仅没能削减这副绝美胴体的魅力,反而凸显出一种云雨滋润后的成熟风韵。 床上的阿芙洛狄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下落的玉臂盖在丰盈之处上,揉着几道刻入皮肤下的牙印,妩媚的眼眸嗔怪地瞥向纱帐外。 这个冤家…… 为了不至于跟丢,阿多尼斯咬了咬牙,当即将神力注入胯下的战马中,不管不顾地紧咬在这头野猪的身后。 伴随着主人的命令,四条猎犬低呜着窜出灌木,从侧面完成了迂回包抄,龇牙扑咬向目标。 刹那,对面的魔猪如同一名眼光老辣的剑士,当即抓住时机,两颗森白的獠牙如同锋利的匕首,捅进马腹,将来不及逃脱的战马搞搞挑起,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望着那森白的寒光,急速靠近自己的胸膛,阿多尼斯的眸中不由溢满惊惧和懊悔。 果不其然,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眼见好好的一场狩猎,被这头恶兽搅黄,阿多尼斯不由勃然愤怒,抬手射出蓄势待发的箭矢, “噗!” 顿时,坐在马背上的阿多尼斯也被抛出老远,一头扎进旁边的灌木中。 而在纳夫普利翁的卡纳索斯,也有一处效果类似的圣泉,但只能在春季短期使用。 先前的空地上,一头有着斑斓毛发,壮硕如小山的野猪,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眸满是暴虐的猩红。 咔嚓! 美惠三女神看了看彼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最终小心翼翼地向自家女主人求证。 这次,她恐怕是动真怒了。 其中两只的脑袋被踩成了烂泥,血液和脑浆涂染一地,四肢发出垂死的抽搐;一个直挺挺地挂在獠牙上,如同晾晒的腊肉,凄惨地晃动着;最后一只虽然借着三个同伴的牺牲,成功扑到野猪的身上,狠狠下口。 寻求爱情的爱神,缺乏属于自己的爱恋。 身为美惠三女神的光辉女神阿格莱亚、激励女神塔利亚和欢乐女神欧佛洛绪涅,一身素雅长裙飘舞,身后张开神力编织的透明翅膀,一人驾车,两人陪侍左右,朝着帕福斯城远郊的浅湾驶去,宛如一颗美丽的彗星,划过天际。 顿时,淋上神血的灌木疯狂抽芽吐青,一根根急速生长的藤蔓如蛇般蜿蜒向前,缠绕住魔猪的四肢,试图阻拦这只恶兽,继续行凶。 自己这才有机会按照事先准备的撤退路线,跳进水里,借着复杂的水脉暗河与自身的海之加护,成功开溜。 并且速度似乎也在求生欲的趋势下,不断提升。 “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不再去冒险。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出门,我就感觉心慌,答应我,别再做这些危险的活动好吗?” 此刻,捡回一条命的王子,望着绝尘而去的那头魔猪,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我们快要追上时,那东西跳进了水里不见了。” 眼下,只能祈祷阿尔忒弥斯那边一切顺利,自己能赶上和这位狩猎女神碰头。 这是阿芙洛狄忒赠送给那位岳母赫拉的礼物,里面还蕴含着让男人着迷的爱神神性。 虽然前期的计划很顺利,但没想到阿芙洛狄忒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不远处的阿多尼斯看到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心头一震,瞳孔抽缩。 但看着全身多处骨折的阿多尼斯,她既心疼,又愤怒。 不过,阿多尼斯并不在意,因为相比于那些疏于训练,只能走走排场的随从,他更信赖自己身边四条腿的伙伴。 然而,不等阿多尼斯王子高兴,那支蕴含着神力的青铜箭矢居然被魔猪的鬃毛弹开,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 阿多尼斯王子有些不敢置信,错愕地看向了插在魔猪身上的另一支箭矢。 几乎是在阿多尼斯遇险的瞬间,就已经急速赶来。 “我们找了,但那里似乎联通地下暗河,水脉四通八达,根本不知道会流向哪里。” 不仅如此,无数根尖锐的棘刺也从藤蔓上生长,想要刺入魔猪的皮肤,将效果不同的植物毒素注入这怪物的体内。 “放心,它们伤不到我。你喜欢什么猎物,我今天打给你!” 然而,仅仅是接触的片刻,澎湃凶悍的力量便如山崩海啸般迸发,令他手中包裹着神力的青铜长剑,寸寸碎裂。 听到女主人的号召,两对洁白的天鹅拉动着黄金车驾降临。 阿芙洛狄忒反反复复查看着怀中的情人,心中一阵后怕。 要遭! 那刚才…… “您是说……” 差一点,她的挚爱就要死在她的怀中。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身后有人在日日夜夜替他们担心,在翘首等待他们回家团聚,在渴望过上舒心安全的生活…… “是一头魔猪,全身冒着奇怪的红光,像血一样……” 不过,现在她可比那个女人幸福。 被祝福的海水,会将自己以往的焦躁、疲惫和衰老完全冲洗净化,好得以重返处女时青春靓丽的纯洁形象。 而当那双充血的瞳仁倒映出远方天际宛如流星般,急速飞驰而来的天鹅车,魔猪一个激灵,凶性顿消,当即抛下半死不活的阿多尼斯,毫不犹豫地掉头冲向密林之中。 这怪物,好强! 接连失利的阿多尼斯心中大骇,顾不得多想,连忙抬手催动春之神性,试图进行最后的反抗。 看着朝向自己加速狂奔的身影,浅滩上的狩猎女神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原本张开的双臂,一只手垂下,一手高高扬起。 ——证明自己的武勇,证明自己值得托付。 但无论它如何用爪子撕扯,用利齿啃咬,却始终无法在那头野猪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反倒是它自己被四周的钢针一般的鬃毛,刺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当然,自己也并非不能用权能把他留在身边。 怒极的阿多尼斯自然不打算放手,当即夺过一位随从的战马,翻身而上,朝着那头野猪逃亡的方向,急速追了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