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方的寒冬。 北风吹的人骨头里都冒着凉气。 院子里扎着白布,搭了一个简单的灵棚。 母女两个头戴白帽,穿着孝衣,正坐在屋里。 对面是沈老太太和二叔家里的大儿子沈建设。 “老大去的急,这是谁都没想到的,老大没儿子,七天之后,就让老二家的建设给他大伯摔孝盆。” 张秀英一听这话,嘴张了张。 他们村儿里的规矩,谁摔这个孝盆儿,就是谁继承自己丈夫的家业。 沈老太太看到儿媳妇想要争辩,三角眼一瞪,“一辈子没给老大留个后,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还克死了我儿子。 我们老沈家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丧门星。” 沈安安知道,沈老太太是故意说这番话,就是为了堵上母亲想要为沈安安争辩一下的机会。 拉了拉张秀英的手。 “好了,看见你就晦气,我走了。 建设,走!别被这个贱人克着。” 沈建设急忙起身。 “大伯母,妹妹,明天我来帮忙。” 急急忙忙走的飞快,沈安安知道,他们不会来。 上辈子自己父亲停灵七天,二叔二婶爷爷奶奶躲得比谁都快,根本就没露面。 反倒在出殡的那天带着沈建设出面,就是为了争夺他们家的财产。 对! 沈安安是重生的。 重生回到了父亲去世的时候。 乡下地方,讲究谁摔的孝盆,谁就继承家业。 这里可不是讲理的地方,普罗大众相信的都是传统民俗。 没儿子就是原罪。 紧接着一个月之后二叔和二婶就张罗着把自己嫁了出去,突然冒出来一个城里的未婚夫,长得还一表人才。 当时浑浑噩噩,啥也不知道,自然觉得嫁到城里去肯定比村里好。 只顾着自己以后的生活有着落,于是就跟着未婚夫霍建斌急急忙忙去了城里。 一个月后传来母亲上吊的消息。 认真的说,母亲是被自己和二叔二婶儿联手逼死的。 这一次谁也休想把他们母女分开。 眼看着自己婆婆和侄子离开,张秀英叹了口气。 她是一个绵善的女人,一辈子连个狠话都不会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