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和公公不悦地蹙眉,尖利地道:“你想干什么,这可由不得你!” 秦玉沉忽然狠狠叩首:“求您了,云霓与属下一起长大,属下知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只想看在过去情分上,亲自送她走!” 苍乔冷冷地挑眉:“你倒是长情。” 和公公见苍乔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寒着脸示意那个负责贴湿透黄纸的黑衣缇骑将黄纸交给秦玉沉。 如果不是云霓的证词和秦玉沉的证词都证明了此人对飞鹤楼里的事并不清楚,否则他也得死。 秦玉沉面带痛色,接过了那些黄纸,走到凳子边上,看着痛苦地挣扎,气息微弱,却还没死去的云霓。 他闭了闭眼,忽然扔了黄纸,一把抽出袖间的匕首,反手一刀深深地扎进了云霓的左胸口。 “嗤!”匕首入肉,云霓猛地痛苦地抽搐了片刻,不再动弹,鲜血流了一地。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愣住了。 秦玉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声道:“属下,已送叛将云霓归西,请千岁爷责罚,只求您让我替她收尸!” 和公公怒了,指着他鼻子尖利地叱骂:“秦玉沉,你这是抗命不尊!” 千岁爷赐云霓“加官进爵”的刑,就是要她这杀害同袍,又盗窃令牌悖逆主上的叛徒受折磨之后再死。 秦玉沉这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等于是让云霓落个轻松! 苍乔眯起眸子,冷冷地道:“秦玉沉收尸之后,鞭笞一百鞭,革去卫长之职!” “谢千岁爷赏!!”秦玉沉闭上眼,再次深深地叩头谢恩。 苍乔冷着脸,转身扣着明兰若纤细的胳膊,一路回了内院。 走在抄手游廊上,两人都沉默着。 “怎么,不高兴,觉得云霓死得太容易?”回到房间里,他才淡淡地开口。 明兰若抬起清冷明丽的眸子:“她也算罪有应得,但这位秦指挥使倒是挺狠的。” 苍乔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顺势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怎么,难道你不觉得秦玉沉对云霓很长情么?” 一个男人宁愿冒削职,受刑也要将结束曾经情人的痛苦,让对方不被折磨地离开人世,谁看了不说一声好个有情有义的男儿。 明兰若被逼着坐在他大腿上,有点不自在,只略停止了细腰:“有情有义,也许吧,但我瞧着他对云霓阻碍他接手锦衣卫的不满可不像假的。” 她观察秦玉沉是个极其清醒的人,每一次站队,都很恰如其分。 五年前云霓在苍乔这里得势得宠,几乎成了东厂的女主子,他居功甚伟,却避走南蛮。 这几年,他从一个卫长晋升南镇抚司指挥使,他也确实有才干,但云霓在暗中的照拂怕也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