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棋盘很多个-《人间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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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笙歌的桃木剑被那股气机击中,成就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

      然后叶笙歌便向后倒飞而去。

      在空中止住身形之后,一剑挑飞一张木桌。

      同源真人笑道:“果然是修道奇才,如此年纪便已经跻身朝暮,要是再让你多活几年,只怕这世上修士都要羞愧而死才行。”

      叶笙歌不言不语,只是随着一剑递出,有一张符箓便已经被叶笙歌捏在手里,在那一剑递出的同时,符箓被叶笙歌用气机催动,砰地一声巨响。

      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金甲傀儡。

      同源真人一怔,随即苦笑道:“怪不得是道种……”

      这种符箓名为傀儡符,是道教这边不多的符箓之一,极为珍贵,打造起来十分困难,就连沉斜山也不见得能有上那么几张,可谁知道这道种一出手便是一张,这谁受得了?

      可事情尚未结束,在这张傀儡符被叶笙歌催动之时,叶笙歌又摸出一张符箓,同样是一张傀儡符,两张符箓直接被叶笙歌催动。

      在这里出现两尊金甲傀儡。

      同源真人看着这两尊金甲傀儡,有些欲哭无泪。

      这种好东西,别说是金山观,就连整个梁溪都不见得能找出来,可在叶笙歌手里似乎还有不少。

      这谁受得了?

      叶笙歌看着同源真人,其实心思却不在这个金山观的修士身上。

      他看向街角某处,有两人联袂而至。

      一位道教修士,一位儒教修士。

      这是两位春秋。

      论境界要比叶笙歌高出一个境界,要是论人数,更是多达两位。

      这种阵势,看来是非要取李扶摇的性命才对了。

      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两位春秋境的修士出现在街道上之后,并未势同水火,反倒是有些和气,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着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

      其中一位修士平静笑道:“若是咱们出手都还未能压制那个年轻人,便只能说这是天意了。”

      这是道教的那一位修士在开口。

      另外一位儒教修士认真说道:“两位春秋联手对付一个太清境剑士,这件事说出去,不是那么光彩。”

      道教修士皱眉道:“都知道不太光彩,可也没有办法。”

      儒教修士叹了口气,看向那座酒楼,“你们的那位道种还在呢。”

      ——

      在朝青秋差一点登临登天楼之后,沉斜山的那位观主梁亦便进了登天楼数月,都没有一次出现在众多弟子视线当中,数月之前,朝青秋登沉斜山,一众修士都不敢多说,唯独是这位观主出手,结果虽然是不出意外的败北,但谁都知道,登楼和沧海尚有一线之隔,千差万别。

      所以梁亦败在朝青秋手上,其实不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众话都不敢多说的沉斜山修士才算是丢人。

      观主在登天楼不出,这沉斜山还是由张守清打理,这日黄昏时刻,张守清得到观主传唤,登上了登天楼。

      还是一如既往,观主梁亦盘坐在地面上,怀里怀抱着一本道卷。

      看着张守清,观主直白问道:“有人要杀笙歌,是谁下的命令?”

      张守清现如今贵为沉斜山名义上的第二人,自然是知道很多东西,与旁人打交道或许不用太实诚,但是只要是观主开口询问,张守清只能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他想了想,平静道:“往生峰那边,王师兄曾派人去过金山观。”

      梁亦哦了一声,说道:“那消减往生峰百年用度好了。”

      张守清一向知道观主梁亦的性情,因此并未多说,只是问道:“该以什么由头?”

      梁亦平淡道:“就说我不太开心,另外要是王聂有任何想法,便让他封了往生峰,百年之内不准踏出一步,门下弟子也是如此。”

      张守清皱眉道:“此类事情多有发生,为何观主今日动如此大的火?”

      梁亦看着张守清,笑着问道:“你不知道王聂?”

      对于往生峰的王聂,张守清自然知道,那位同门师兄,比他要先入山许久,论资历和地位都比最开始的张守清要高的多。

      当年第一次见他张守清的时候,王聂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奚落过他张守清,虽然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其实张守清还算是知道一些东西,就比如说是当年沉斜山要选新观主,许多人早已经看好梁亦成为这沉斜山的观主,毕竟观主从修道之初便一直是个怪胎,境界高出同代人不说,就算是心计一类,都要远远比同龄人高,由他做观主,甚至还得到过云端圣人的法旨。

      只是王聂当年便实在是不服气,不仅不止一次明面上和梁亦争过,后面更是有好几次给梁亦使绊子,只是当时梁亦才掌管这沉斜山,根基未稳,并没有对王聂做些什么。

      等到梁亦做稳这沉斜山的观主之位之后,王聂便老实了许多。

      直到这两日才再次出手。

      梁亦平静笑道:“我思前想后,觉得他认为我是被朝青秋所伤,快要死了,才做出这种事,我要是现在便出手斩他,他会不会很害怕?”

      张守清苦笑道:“观主,现如今沉斜山要发生动荡?”

      梁亦点头,“笙歌是我的棋子,我把她抛出去了,也就意味着我有许多谋划,其实最大的谋划也就是把那些人引出来,苏夜觉得学宫很乱,我何尝不是觉得沉斜山也很乱,只是苏夜耐着性子要去讲什么道理,要去做什么谋划,我不行,我就是这么简单,把局摆出来,你只要进来了,我就要斩你。”

      张守清担忧道:“可是那位王师兄也在登楼。”

      梁亦笑着问道:“同是登楼,我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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