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9)-《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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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亦杰见这少女简直是哭成了泪人儿,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眸中密布血丝,眼皮一圈也红了一大摊,或是因她手背不断揉搓之故。脸上脏兮兮全是斑驳的泪水,即是正淋在瓢泼大雨中的游人,也不会比她更狼狈。而此时因她狠命扭动挣扎,头发也被这大幅度的起落扫开了些,得以看清面容。李亦杰定睛细看,吃了一惊,道:“你是……小璇?你怎会在这里?”

    南宫雪道:“你认得她?”她第一眼见了程嘉璇,就觉有种难以言明的熟悉之感,似乎在哪里曾会过多次。但看了她相貌,又分明是不识,那异状却仍在心头盘桓不去,若是师兄也有同感,便可向他求证。

    李亦杰道:“是,她是韵儿的侍女,也只有她跟玄霜一向最玩得来。说到凌贝勒玄霜,那是吟雪宫的小主子,算我半个徒弟……”

    程嘉璇在他说话时,又急于脱身逃跑。李亦杰双手还扶着她肩,感到她身子剧烈震颤,不知她究竟经历过何等惨事,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意示安慰,道:“小璇,你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会来?”本是出于关心,待到后来,语气却微转严厉。

    程嘉璇哭得全身抽搐,不断剧烈喘息,连话也说不出来,一见拦住她的是一向不放在眼里的李亦杰,满心的哀痛仿佛顿时找到了个宣泄口,一边抹着眼泪,哽咽道:“你别管我啦!我……我就是个多余的人,你让我自生自灭去!反正我就是该死,我当初就不该生下来!呜呜……呜呜哇……”盼着李亦杰再来询问,自己再将脾气闹得更凶,让别人也来为她担心、着急,而她偏就不领情,似乎如此才可缓解这一个月来所受的委屈。

    李亦杰初见她时,太过意外,以致全然忽略了其他。等心绪逐渐平稳,忽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拉住她乱打乱抓的手臂,肃容道:“这里是五毒教的地盘,寻常人不可能上得来。你只是个养在深宫中的小小婢女,怎会跟他们扯上干系?”

    程嘉璇一听,连他也不来关心自己,任她哭到断气也不会在意,双手交互,指甲狠狠在手背上拖过,划出道道血痕,哭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啦……让我走吧!”

    李亦杰一只手仍抓着她不放,顾自做起了猜测,道:“莫非……是朝廷要与五毒教勾结?嗯……他们要扩展势力,镇压各地起义军,这也是大有可能……但又怎会派你交涉?我也不是瞧你不起,只是……不对啊?若你仅是来使身份,就算给对方骂过几句,也用不着哭成这样。难道……你是五毒教在宫中的奸细?”一念及此,手上力道陡然加重。

    程嘉璇哭道:“分明毫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来无中生有?就算你李亦杰李盟主编故事的本领出神入化,还不如去当说书的。凭你的胡编乱造就来给我安罪名,你怎么不死了!我怎么又不死?”

    李亦杰一怔,以前在宫中与程嘉璇来往不多,但她待外人多是沉静有加,从没像今日般近似撒泼。再者每次遇上,她再如何不耐,也总会客客气气的称上一声李师父。这么一声充满恨意的“李亦杰李盟主”,语气及音调实有些耳熟。

    这时陆黔从旁笃悠悠的踱了回来,边笑道:“方圆百里,找不到一块可用之石。想是你们教主卓有远见,知道有朝一日在家门前会临上这么一桩祸事,因此防患于未然,先将石头都撤去了。如此也好,我今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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