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8)-《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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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尘微一惊愕,随即压下,道:“这可恭喜你啊,耀华。事前怎地未露半点口风?如此,本座倒要向你讨一杯喜酒。”上官耀华冷哼道:“我同你非亲,亦非故,我的事,何必来向你逐一汇报?”平若瑜却抢先笑道:“那是自然的,可惜我们行礼是仓促了些,宾客多由义父宴请,可绝不是刻意瞒你。”
江冽尘自顾向上官耀华道:“你说同我非亲非故,关系撇得如此之清,倒也令人难过。看在你们的翁婿之仪上,本座就放过……”见上官耀华面色不悦,便半途改口道:“放过你的岳父大人。这一份礼,早晚要叫你补来给我。”忽然扯起上官耀华手腕,这一招突如其来,同使用上了内家的“小擒拿手”手法。上官耀华一惊之下,躲闪不及,给他抓了个正着。
江冽尘表面仅是同他握手道贺,拇指、食指却借势扣住他手腕,牢牢收紧。上官耀华只感脉门大痛,就如给一把锋利的刀一寸寸切了开来,骨骼隐隐作响,面色立时便是一变,连挣扎的力气也使不出,痛得眼看就要昏了过去。忽听耳边响起个声音,低声道:“很疼么?那就向我求饶啊!只管求上一句,我立时放过你。”这却是江冽尘以魔教密宗“天遁传音”之术向他说话。
上官耀华偏有一股硬气,越是受人威胁,便越是不肯服软。他不会传音的本事,只抬起双眼瞪向他,以眼神示意自己绝不肯服,同时神色强转如常,额头上却自然而然的滚下汗珠。连平若瑜也未瞧出两人间有些异常,只道是朋友间亲热。
上官耀华痛得肺腑都要翻转过来,只想放声大叫,似此咬牙隐忍,则是将所有的痛苦全憋在身上,生出种“下一刻就将痛死”之感。拇指遭到压迫,内里骨头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江冽尘见他再要死撑下去,这只手是注定要废了,而自己对他一向很是欣赏,不忍如此将他毁了。叹了口气松开钳制,上官耀华手臂登时垂下,重重砸在身侧,平若瑜又是习惯性的挽住他手臂。
上官耀华此时无力将她甩开,胳膊丝毫未抬,平若瑜还道是他对自己态度忽有改观。其实即便不然,他先前会在江冽尘面前维护自己和爹爹,也足够她对他感恩一辈子,守着他一辈子了。
江冽尘似是理所当然,同上官耀华坐在一处。上官耀华暗自查看自己手腕,只见两侧各显出一个指印,已呈深黑之色,又隐约带着几分淤紫。与桌角轻轻一触,便要痛得龇牙咧嘴,对他恨意更加深几分。
沈世韵此时极显殷勤,态度一改惯常冷淡,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直比做丫鬟的伺候主子还周到几分。江冽尘却是全不领她的情,推拒几次,忽道:“从前你时不时便要在暗地里使坏,我早已习惯了处处提防。你突然热情起来,反倒令人觉着不安啊?”
沈世韵笑道:“以前都是我一时糊涂,惹你生气。如今我特意摆宴赔罪,纵有再大火气,也该消了。能得本宫这等待遇,普天下可仅大人您一个。”
席上余人均生不满,依她所言,这一番聚会非是商讨大计,倒是专为赔罪来了。一人礼贤下士也罢,却扯上自己等人陪同,岂不在这魔教妖人面前同时降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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