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绣塌叙浪史-《九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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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寂下的人群,从看客成为局内人,有人化为嚼舌的妇人,有人化为翻窗偷人的汉子。

    欲望,有一层颜色,藏在每个人的心底,谁也掩盖不了。

    有人误以为“欲望”是一场博弈,那不过是一场龟兔赛跑。

    许凤胭一下站了出来,指尖划过一道赤色,渐渐的那道赤色,化为一只蝴蝶。

    “迷魂之术。”

    众人看出了许凤胭的道术,一下都绷紧了脸色。

    “我杀的。”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站了出来。

    “为何杀她。”许有年问着,又一屁股蹲坐在绣塌上。

    “一心贪念荣华,不该死么。”

    “你才是至爱她的人。”

    那男子嘴角噙着笑,说道:“以前倒是,现在谈不上。”

    “为何。”

    “败柳残花,死不足惜。”

    “我可未曾染指于她,何有败柳残花一说。”

    “你是未染指,可在她死的时候,我要了她的身子。”

    “哦,你倒是心狠。”

    “心狠?她心中贪念,早已将她毁了,被逐捣天,不如死在我手里。”

    每个人的话,都是尘埃。都看不见,却能进到每个人的心底。

    有人说,是时间推着人往前走。可都忽略了心底的欲望,即便它是尘埃。

    “她死了。”萧问道起身说道。

    “没死。”许有年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

    “有年,那是父亲历经九死求的三转金丹,就非得赌这一口气。”许凤胭喊着,将旁观的人唬了一跳。

    许有年也不多言,拿出一颗赤金色的丹药,塞进白澈姑娘的口中。

    看似许有年是个“赌徒”,而在萧问道眼里,他还是不养狗的寡妇。

    只是,他不常气急败坏的跺脚,他是有气节的“寡妇”。

    待白澈姑娘醒转过来,眼中掠起一抹惊恐。

    她,回首望去,看的是师门的众人。

    “你再捧琴来弹。”许有年说着,拍了拍绣塌的一旁。

    白澈姑娘一颔首,只见地上的断琴,一下捡了起来。

    琴弦虽短,一根完好。

    孤弦独鸣,抽噎的像是一个妇人,可也能听出琴声萧瑟。

    “你是何门。”

    “空鸣山。”

    她说着,最后的那根琴弦一下崩断,而她面不改色。

    “一个不留。”许有年说着,搂着白澈姑娘的腰肢。

    “拿你满门的人命作嫁妆,你可愿意。”许有年眸中还是一抹怜惜。

    白澈姑娘颔首,卧在许有年的身前,像是一个鹌鹑,只是浅笑着。

    空鸣山满门,一共有三百一十九人,悬在捣天城的城门上。

    无聊的看客数了数,还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不关心谁的生死。

    离长生天界最近的的承天界,就是如此。

    谁也不知晓,长生天界会怎样,是不是也像个不养狗的寡妇,心里惦记着一个窃心的人。

    坠月无声,每个人都是未失明的瞎子,看着世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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