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本是家事,既然今日有人借着谢家宴客,闹到了诸位的面前,便也只能让诸位夫人们见笑了,也以此做个见证,让不才解一解小妹方才口中的公道二字。” 谢家是刚入京的,且商户出身,众夫人也未见过这位摄政王的新臣,此时见他这般清举逸群,朗朗如明月,心中已然有了评价。 “谢某是八岁时知晓自己身世,八岁之前,养于母亲身前,与两位兄长和弟弟们都一般待遇。母亲为人直爽,操持家务,教养我们兄妹六人。 孩子多了,闹腾的狠了,母亲脾气自然不大好,棒棍加身也是有的,不单我一人,便是大哥二哥,自小也没少受责打,尤其是我四弟,乃母亲亲生,三日一小棍,五日一打棍,我们兄弟五人也好好的长大成人,懂礼仪,知进退。” 在场的大多养过孩子,尤其孩子多的时候闹淘气,又几个母亲不动手打的? 谢夫人没有纵容溺着这个外室子,可见品性高贵。 “可彼时我年幼不懂事,忽然从一些老仆口中得知身世,对于母亲的教导尝尝心中有怨,想着会不会因为我非亲生,母亲才责怪于我? 心中生了怨怼,便想着去寻生母,在有了异心的老仆引导下,我找到了那时被父亲养在别苑的生母。” 说着,谢清宴回身看了一眼忘了哭泣和柔弱的秦氏,转回身淡淡道: “那时,生母抱着我千娇万宠,母亲平日里不让过多的吃甜食,生母给,那时我便觉得,生母才是天下间对我最好的人。 可是直到有一日,我牙疼难忍,母亲得知后,责问我院中丫鬟谁给了我糖,我懵懂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去寻生母时,问她,若我不做谢家三公子,想要陪伴她左右,远远的离开谢家,带着妹妹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她会如何?” 众人听得一脸认真,只等着谢清宴继续讲下去,只见他目光凄然一笑,仿佛童年时所受的凄楚跃然脸上。 “生母那时横眉怒目,骂我昏头无知,说谢家泼天的富贵,万贯的家财,岂能让母亲和她生的孩子独占。说让我回谢家,非但要回去,还要留个心眼,争一争这家主之位,好将谢家所有的财富都握于手中。 谢家生养我一场,生母如此卑劣品性,便是我谢清宴此生身败名裂,也绝不容许这等祸乱家宅之人进谢家!” 众人听到此处,都不由得面露鄙夷。 那时谢清宴不过才八岁,人家正室夫人好好的礼教养着,生母却教这些东西。 秦氏万万没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然在今日这般将她的皮撕扯下来,丢在众人面前,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到谢清宴的身后,扬手不分拳头巴掌的打在他的头脸上。 “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白生了你,秦臻茹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样污蔑你的生母!” 谢清宴身姿笔直,没有阻挡,也没有还手,生受着她的每一下打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