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着,谢德音便要下床,却被周戈渊长臂揽住,拥在了怀中。 “阿音,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德音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沉痛,只觉得喉中干涩。许是这夜半时分,心弦脆弱,她想跟眼前这个孩子的父亲说一说前世发生的事情。 可是话到嘴边,她咽了口回去。 “无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他是无神论者,且不说他之前在寺庙不信命的那套说辞,单是他上一世为了推翻打压士族对朝政的控制,灭佛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士族借佛教之名统御百姓,笼络人心,在南方犹盛,在他大力打压下,佛寺寥寥无几,僧众皆还俗。 他这样一个人,你跟他讲前世今生,只怕所有的情爱尽消,当即将她当妖言惑众处置了。 他手段之硬,心性之坚,谢德音怎敢让他知晓。 周戈渊心中失望至极,也无力至极。 她这样一个女子,若强硬逼迫,只会让她越来越远。 可他温和等待,她也无动于衷,无论何事,她都压在心中,从不与他说起。 周戈渊轻叹一声。 罢了。 她既不想说,他就等得。 “无事就好,你躺着莫动,本王自己去处理。”. 谢德音嗯了一声,看着他翻身下榻,亮了灯,出了罗帐。 谢德音躺在床上,神思有些飘忽,直到他再次回来,谢德音望向了他简单包扎的伤口。 “我最近多思多虑,夜间睡不好,再扰了王爷休息,王爷最近晚上先不要来了。” 周戈渊掀被的动作一顿,之后若无其事的躺了回去,将锦被下的她拥了过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万事莫怕,一切有本王给你做主,你还在思虑什么?” 谢德音只是找借口不想让他再来,她生怕睡梦中说出点什么,惹他生疑。 “不知道,可能是生产前的焦虑吧。” “大夫说还有多久生产?” 谢德音想了想道: “进腊月了吧,大夫说我孕期经事太多,胎像并不好,或有早产的可能。” 孩子的月份,再延迟,怕也延迟不了多久,十一月中旬孩子便到该出生的时候了。 周戈渊听了后,沉默许久,好一会才道: “无碍,本王得空就来,你如今身子笨重,晚上也需要有人在身侧,且若是还像今日这般梦魇,总得有人唤醒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