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安城内的厮杀声依旧震天,王府内,女医按照御医说的,给谢德音施针。 她看着稳婆给这位陆夫人正胎位,何止是遭罪那么简单。 这种疼痛,但凡是经历过的,任谁想起都会变色。 而这位陆夫人嘴里紧咬着帕子,汗已浸透她的衣衫和发丝,她紧抓着被褥的手绷起了细弱的脉络血管,她都一声没吭。 稳婆也是一头大汗,待胎位正好,女医忙让人给陆夫人喂提气丸,趁机喝几口参汤。 陆夫人全程极其配合,女医和稳婆在皇室不知给多少人接生过,从未见过这般镇定忍受疼痛的产妇。 尽管如此,依旧生的艰难。 黎明时分,孩子还未出来,女医和稳婆都有些慌,从昨日午后到现在了,产程过久,怕产妇撑不下来。 女医柔声宽慰着:“夫人别怕,先闭眼歇会,蓄力,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谢德音脸色惨白,轻声的嗯了一声仍道: “别慌,会没事的。” 女医只觉得眼眶发酸,陆夫人在守城的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全长安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若非是她这段时间的殚精竭虑,耗费心神,又怎会有难产这一关。 如今生死关头,她还在宽慰自己。 女医出来询问太医时,长风在旁听到,低声交代着: “王爷走时曾说,若生产有危险,保夫人。” 女医端着药进去时,让人将谢德音半扶了起来,谢德音靠在青黛的怀里,由女医喂药。 谢德音看着女医垂眸不看自己,眼睑微红,几度垂泪的模样,谢德音微怔,偏过头去没喝那碗药。 御医和稳婆都是周戈渊安排好的人,谢德音知道他是何想法,不过是生育难产时要舍弃孩子保自己。 方才女医脸色慌乱的出去,再红着眼睛端着药进来,谢德音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强打起精神,盯着女医和稳婆道: “我不管王爷走时怎么吩咐你们的,此刻你们听好了,我不仅要大人没事,我也要孩子好好的!不过是难产,再难我亦不惧,我都没放弃,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替我放弃!” 谢德音明白,哪怕是她要保小,留下孩子,强敌环绕,周戈渊若是意外身亡,谁来护她的孩子? 可是若是没了孩子,她活着只会痛不欲生。 煜儿是这日卯时出生的,还早,前世她也难产了,挨到了卯时煜儿不照样平安降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