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戈渊想到第二日天亮时,榻上的女子面无血色的昏去多时,浑身的於痕自不必说,他瞄了那处一眼,肿的如同暴雨过后的牡丹花,残破零落,让人心惊。 那时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来,俱是心疼。 “那夜是不是伤的厉害?很疼吗?” 谢德音其实并不愿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是旖旎风流的事情,于她而言,是所有屈辱的开始,更是前世祸事的根源。 只是敏锐如她,听出了男人话语中的疼惜与悔意,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谢德音想抓住他此刻的疼惜,将他的心抓的更牢稳一些,为自己所用。 “嗯。”她轻轻点头,声音细弱蚊蝇般应了一声,“后来养了足足七日才能下榻。” 她本就生的荏弱柔婉,似将江南女子那种如烟似雾的柔美都集于一身,此时在他怀中又这般乖顺,任凭周戈渊在外如何叱咤风云,在这一室暖融中,也成了绕指柔。 周戈渊心中疼惜之意更盛,有心为那夜的事情道个歉,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说他被太后下了药失了神智,故意找个女人发泄药性? 还是说他是第一次,不知轻重? 不论是哪个,周戈渊都不想说。 好一会才道:“以后再不会了。” 谢德音听在耳中,唇角微扬,眸底一番平静。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 (注:出自诗经卫风篇,大概意思就是劝女人清醒,男人沉溺爱情里,很容易脱身,女人则无法摆脱。) 谢德音终于拉着周戈渊将他下颌的胡茬刮去,有两处破了皮,一处出了血,男人都恍若未觉,由着她刮完了。 谢德音用巾帕轻轻擦干净后,软声低语道: “下次还是让下人们来吧。” 周戈渊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颇为满意的说着: “熟能生巧,且夫人这双手,巧在别处。” 谢德音原没多想,只是周戈渊此时转头微微挑眉,微翘的眼尾斜睨着她,一副戏谑的逗弄她的模样。 谢德音瞬间便明白了他话中所指。 横了他一眼,将巾帕丢在他的下颌上,娇俏的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