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赫然有块色泽异乎寻常,比周围要深出不少。 他一下明白过来。 那分明就是女王尸体腐化后留下的痕迹。 “走了。” “就算真的形成妖煞,也成不了气候。” 陈玉楼淡淡一笑。 语气虽轻,却是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霸道。 说话间。 人已经催动神行法,脚踏虚空破开黑雾,一步步朝着头顶而去。 “也是……” 杨方先是一怔。 随即脑海里不由闪过他斩妖伏魔,镇压古神的一幕。 连神明尚且如此。 就算千年尸僵又如何? 想到这,他不由哑然失笑,再不敢耽误,催动一身气血,恍如一头敏捷猿猴,纵身穿行在石壁之间。 在他前方,昆仑几人也是各施手段。 光滑如镜的石壁,在他们看来如履平地一般。 “主人。” “总把头。” “陈先生……” 陈玉楼率先出现在崖顶之上。 一众人立刻迎了上来。 除却袁洪、张云桥、小时迁以及许老三等几道熟悉的身影外,其中还有一道罕见的女声。 对他的称呼,也颇为不同。 陈玉楼下意识看去。 一眼就见到落在众人身后几步的乌娜身上。 此刻的她,与往日凌厉风行、英姿飒爽截然不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分明透着几分担忧。 见状。 陈玉楼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之前石殿中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第一次见到母亲的姑娘。 无声哭泣,泪如雨下。 也不是谁都生来强大。 尤其是生在那样的环境中,往往只能为自己铺上一层伪装。 想到这,陈玉楼冲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迎着那张出尘俊朗的脸。 乌娜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赶忙避开目光。 十箭部落,自古就有规矩,不可与外人通婚,一旦发现,就会被打入阴界地狱,和罪神之人一样,无可饶恕。 何况,陈玉楼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气质,放眼天底下,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而自己。 不过是个最底层的罪神之人。 刚从炼狱走出,又有什么资格动心? 这一趟返回部族后,大概率会接替父亲,担任巫师一职。 从罪神之人,成为侍神之人。 看似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巫师作为神明子女,不被允许有任何私人感情存在。 就像他的父母,当年也只能逃出部落,最终死在古城当中,一辈子不得返回,连尸骨都不能葬在部落领地当中。 再加上,她很清楚一点。 陈玉楼这样的人,就像天山上的雄鹰,只会翱翔在穹顶之上,又怎么会留在如此偏僻的的部族? 因此种种。 就算有那么一丝情素。 乌娜也只能强行将它压下,重新让自己变得冷漠无情。 察觉到她神色变化。 陈玉楼心中暗叹。 他这辈子虽然不近女色,但庄子里那些女孩,以及红姑、灵的相处当中,他又怎么会看不出什么。 只是…… 就如乌娜心中所想。 他一心耽于修行,所求无非永生。 确实不可能因为她就停下脚步。 两人注定只会是平行而过,除却此行,可能此生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还有一点。 当日在部落里。 族长说的很清楚,这一代人中,还不曾出现被天神认可之人,所以,巫娜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巫师。 若是因为自己毁了她。 等到阿枝牙身死。 突厥部等于再无能够沟通神明的萨满。 这是他绝不愿意见到的。 毕竟若不是族长鼎力相助,哪能这么容易横穿黑沙漠。 萍水相逢挺好。 “现在几时了?” 收起心思,陈玉楼目光扫过身侧几人。 从一早出发下斗入墓到现在,因为全程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加上凶险重重,异状频发。 所以就是他。 也不知时间流逝。 “差不多该是申时了。” 许老三,也就是那个高大干瘦,一身煞气的男人,掰着指头默默算了算,好一会才给出个不确定的答案。 “申时?” “那还行。” 陈玉楼一怔。 如今虽然已经进了民国。 但他们基本上都生在前清,习惯了天干地支计时。 申时也就差不多是下午三五点。 临近傍晚。 还未入夜时分。 不过想到所做之事,一路倒斗斩妖镇魔,十来个小时好像也能接受。 “总把头……那个您可能想岔了,下斗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