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宇文付心中暗自好笑,忖道:这上官洪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什么对这蛊毒如此的畏惧,实在叫人有些不信。 但见数十道微光,绕那席位上闪转不停,大约有一盏热茶功夫,重又隐失不见。 上官洪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可以招呼他们逃走了。” 这三人一直用的传音之术交谈,附近虽然藏有其他人,却是无法听到。 宇文付正想起身招呼群豪,突然见火光一闪,那高耸云霄的望花楼后、缓步转出来一个手捧金灯,长发披垂,身着红衣的妇人。 那金灯高约尺许,冒出两寸高的蓝色火焰,在夜风中微微摇动。 只见她举步落足间十分缓慢,神情一片严肃。 阮山低声说道:“放蛊的就是此人了!” 上官洪低声问道:“这妇人是什么人物?” 阮山道:“宣华夫人。” 宇文付一皱眉头,道:“久听此人之名,乃是苗疆中用毒的第二高手,想不到竟然被沈天奎收罗手下。” 上官洪双目圆睁,神情紧张的望着那宣华夫人。 只见宣华夫人捧着金灯,直向这花树阵中走来。 上官洪全身开始抖动起来,低声向宇文付和阮山说道:“糟糕!她已经发觉到此地有人,直向咱们走来了。” 宇文付道:“我们可以逃走吗?”上官洪道:“来不及了。” 宇文付微微一怔,道:“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上官洪道:“唉!按那卦象而言,咱们本不该遭此凶险,想不到卦象却失了灵验。” 说话之间,那宣华夫人已经走到了两三丈外,停了下来。 只见宣华夫人双目圆睁,望着手中金灯,灯中那蓝色火焰,映着她充满杀机的粉颊。 只见她缓缓把灯递入右手,左手食指探入了口中。 上官洪道:“糟啦!她要用血光驭蛊之法,咱们今夜决对难以逃过此劫……” 只见宣华夫人那探入口中的食指,突然又取了出来,缓缓转身而去。 她来的像一个幽灵,去的似乎一阵疾风,只见灯火闪了几闪,人已消失不见。 上官洪举手拭去头上的汗水,道:“奇怪呀!奇怪!” 宇文付道:“奇怪什么?” 上官洪道:“她要施展血光驭蛊之法,为什么会突然又改变了心意。” 宇文付道:“莫非她自知难以伤得咱们,知难而退了。” 上官洪道:“非也,非也,其中必有缘故!” 又望了阮山一阵,缓缓问道:“又是兄台弄的神通吧。” 他一向自负无所不知,但此刻却是如陷入了云雾之中,满脸茫然,望着阮山。阮山道:“她虽然退了回去,但不知是否还会留下蛊毒。” 上官洪道:“不会了,据在下所见,那宣华夫人养的蛊似乎已经入通灵之境,早已和她心灵相通,她既然退走,那蛊也不会留下。” 阮山对他的博学,亦不禁暗生敬佩,道:“这么说来,那沈天奎的这番陰谋,又白费了。” 上官洪突然探手入怀,取出金钱卦盒,道:“我再来算上一卦看看。” 宇文付、阮山对他卜卦神算,有了认识,心知确是灵验,也不再劝阻他。 但见上官洪把三枚金钱,装入了卦盒之中,摇动了一阵,正想撤出,突然见眼前火光一闪,所有熄灭的火把、灯光,全都亮了起来。 只听那望花楼上,传下来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诸位都已经中了金蛊毒,难已再和我沈某人为敌了,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诸位请各自回到安歇之处,休息一夜,也好仔细的想上一想,是否还要和我沈某人为敌。” 上官洪收了卦盒、金钱,暗中运气一试,低声说道:“奇怪呀。” 阮山道:“奇怪什么?” 上官洪道:“咱们都好好的,那沈天奎为什么说咱们都中了蛊毒?” 宇文付道:“据在下所知,一个人中了蛊毒之后,并无立时反应。” 但见数十个高举纱灯的美婢,姗姗走入场中,高举起手中纱灯,说道:“小婢们奉命,送各位回室安歇,今夜晚宴已罢,诸位都还是我们归云山庄的客人。” 喝声甫落,那隐藏在花树中的群豪,倒是有大部分走了出来。 阮山低声说道:“咱们可要出去吗?” 上官洪道:“咱们不能在这花树中睡上一夜,自然是要出去了。”当先举步而出。 只见竹凤高举纱灯,急忙走了过来,道:“宇文爷。” 宇文付道:“竹凤姑娘好利害的眼睛。” 竹凤道:“我带宇文爷回房去吧!” 宇文付道:“有劳姑娘了。” 这归云山庄的美婢,果然利害的很,只见她们高举纱灯,各找其主,竟然是一个不错,全部找对。 宇文付紧随在竹凤身后,直入了翠竹轩中。 竹凤带两人返回室中,放下纱灯,笑道:“宇文爷可要吃点什么?” 宇文付笑道:“但不知那食物中是否会暗藏蛊毒?” 竹凤道:“宇文爷放心,小婢先吃给你瞧瞧,宇文爷再吃不迟。” 宇文付笑道:“好!那就有劳姑娘,替咱们备些食物吧。” 归云山庄的每个婢女,似乎是都经过一番严格的挑选,她们都兼具美丽和柔媚,也有着森严的规矩,只是,她们对归云山庄的胜败,却是有些漠不关心,永远带着柔和的笑容。 宇文付目睹竹凤去后,低声对阮山说道:“阮兄可瞧出一些端倪吗?” 阮山道:“什么事?” 宇文付道:“这归云山庄中的女婢,似乎是都对沈天奎暗怀敌意。” 阮山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亦有同感,但她们身受着一种严酷的统治,在沈天奎积威之下,心中存有无比的畏惧……”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听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