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刑具背后的野心-《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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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那黄袍人却听得十分清楚,两道炯炯的眼睛,扫了过来。
修月似乎是还想劝说三人几句,但却突然欲言又止。
原来,他怕阮山等人说出更为难听的话,那就弄巧成拙了,是以话到口边,又强自忍了回去。
只见那两个青衣童子和绿衣少女走近了三人四五尺处,停下脚步,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黄袍人缓步而行,越过那青衣童子,直走到几人身前,缓缓说.道:“适才听到国师谈到三位大名,在下是思慕已久了。”
阮山暗自忖道:当真是想造反吗?你自称四海君主,那牛鼻老道,又号称什么国师,总共也不过几只快船,和这五色大船。
心中暗骂,口中却应道:“好说,好说,君主言重了。”
黄袍人道:“三位请入舱中小坐,也好让在下略尽礼贤之意。”
郭峰听他口气托大,竟然用上了礼贤二字,不禁心头火起,冷冷说道:“咱们兄弟是江湖中草莽人物,登不得皇船雅堂,如果言语开罪了你,那就未免大煞风景了。”
修月插口接道:“不要紧,君主一向是量大如海,爱才若渴,诸位都是成名武林的人物,正是君主渴慕之才,纵然是放荡一些,也不要紧。”
黄袍人道:“国师说的不错,三位请入舱中一叙吧!”
阮山心中暗道:既然登上了这五彩巨船,也该到他们舱中去见识一下才是。
心念一转,当先向舱中走去。
萧奇、郭峰,眼看阮山进入舱中,只好随在身后行去。
黄袍人回顾了修月一眼,随在三人的身后,也走入了舱中。
舱中地方,十分宽敞,布置更是极尽豪华。
地上铺着很厚的红毯,四周都是浅绿色的壁绫,一张雕龙描凤的金交椅,紧靠在后舱,舱壁而放,一只檀木长案,摆在椅子前面。
四个锦墩,分放两旁。
在那金交椅后的壁板上,挂着一幅六尺见方的巨画,写着“武林形势图”五个大字。
单是五个大字,就足以引人心神。
阮山运足目力,只见那图上洋列着天下各大门派的所在地,分别记述着他们的特殊武功,和弟子人数。
归云山庄和少林寺,都赫然在上面,但这两处,一个是数百年来一直被武林同道奉若的泰山北斗的武学源起圣地,一个是神秘莫测的江湖屠场。
显然那四海君主,对这两个地方所知有限,并未列出人数,和他们特殊的武功。
阮山暗忖道:这四海君主,倒是一位有心人,单是画这一幅“武林形势图”,就要耗去不少时间。
只见那黄袍人穿过锦墩,绕过檀木长案,端端正正的坐在金交椅上说道:“三位请坐。”
萧奇暗暗忖道:你这叫礼贤下士吗?自己先大模大样的坐下,然后再请客人落座,岂是待客之道。
但听修月放声笑道:“三位请随便坐吧!”
阮山心中忖道:既来之,则安之,当先举步而行,在一座锦墩上坐了下来。
中原快手一向跟着阮山行事,眼看阮山坐下,也跟着坐了下去。
修月微微一笑,高声说道:“敬茶。”
但见舱壁一角处壁续启动,现出了一个暗门,五个身着彩衣的美婢,鱼贯而出,每人手中捧了一个玉盘,盘上放着一杯香茶,行在阮山和中原快手身前,欠身奉上香茶。
阮山和中原快手双臂虽然被金链锁了起来,但双手五指还可运用自如,只是伸缩之间,双手得一齐动作,自觉十分不雅,当下冷冷的望了修月一眼,道:“多谢姑娘,不用了。”
中原快手更是各自冷笑一声,一语不发。
那黄袍人和修月,却是各自伸手,从玉盘中取过香茶。
修月左手一挥,道:“三位既然不肯饮用,你们还不退下。”
五名美婢,齐齐转身而去,退回那壁角暗门中,随手关上了暗门。
修月缓缓把手中茶杯,放在木案之上,低声对那黄袍人道:“君主有事,也可和三位佳宾谈谈了。”
黄袍人啜了一口香茶,放下茶杯,说道:“在下久闻三位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阮山冷冷说道:“君主不必客气,有话可以明说了。”
黄袍人微微一笑,道:“现今武林之中,局势纷乱,杀伐不息,恩怨纠结,无时或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岂无恻隐之心,在下有意出主武林,阻拦杀伐,为武林打开百世太平基业……”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位对此有何高见?”
阮山目光转注到萧奇脸上,以眼示意,要他答话。
萧奇轻轻咳了一声,先来了一阵哈哈大笑。
黄袍人一皱眉头,欲言又止,显然是要想发火,但却强自忍了下去。
萧奇笑了一阵,停下笑声,说道:“君主想出主武林,天下有幸了。”
黄袍人眉头一展,笑道:“请教大名。”
萧奇道:“金刀萧奇。”
黄袍人目光转注到郭峰脸上,道:“阁下怎么称呼?”
郭峰冷冷地说道:“冷面快剑郭峰。”
黄袍人笑道:“两位就是江湖尊称的中原快手。”
郭峰道:“正是不才兄弟。”
黄袍人目光转投到阮山的身上,道:“这一位一定是阮山兄了。”
阮山道:“不错。”
黄袍人端起案上茶杯,又啜了一口茶,道:“在下有意为武林排难解纷,需要人手相助,不知三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萧奇接道:“君主雄才大略,又有修月道长相助,我等江湖草莽,不谙武略,只怕我等无能帮助君主。”
黄袍人道:“国师已经介绍过三位武功,在下也是久闻大名,三位如果肯相助,在下必将委以重任,日后取得武林君主之位,三位居功,在下必有一报。”
萧奇忖道:他此刻已经自号君主之称,心中也明白是自尊自妄了。
心中暗骂,口里却应道:“此事重大,在下等一时难作决定。”
黄袍人目光转注到修月的脸上,道:“国师之意呢?”
修月淡淡一笑,道:“贫道看来,此事简单的很,愿与不愿,一言而决,用不着多作思虑了。”
这几句话,单刀直入,萧奇倒是真的无法做主了,低声对阮山说道:“大哥做主吧!”
阮山略一沉吟,道:“如果在下等不愿为君主效劳呢?”
黄袍人想不到,他身上戴着刑具,竟然还说出如此硬朗的话,不禁脸色一变,道:
“三位如果不肯答应,那是不给在下的面子了。”
修月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贫道的看法,三位还是答应的好。”
阮山道:“道长可是想威迫我等。”
修月陰森一笑,道:“不是威迫,贫道言出肺腑,完全是一片金玉良言。”
阮山心知此刻一言,立决敌友,面临到生死关头,自己也不便擅作主张,回顾了中原快手一眼,道:“两位兄弟之意呢?”
萧奇道:“咱们追随大哥,生死不渝。”
阮山目光转投到那黄袍人的身上,道:“如果君主威迫在下,阮某决不答应。”
黄袍人冷冷说道:“三位可知道此刻在下一言,可定三位生死。”
修月急忙接道:“君主息怒,让贫道再劝他们几句如何?”
黄袍人道:“好!如果劝后,他们在执迷不悟。那也不用留作后患了。”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如果修月劝说不成,三人立刻有性命之忧。
只听修月轻轻咳了一声,道:“贫道有几句话,尚望诸位三思。”
阮山道:“你说吧!”
一面暗中运气,提聚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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