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突来的警示-《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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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落手甚重,曹羽顿时感到全身一麻,再也无力击出掌势,松开了阮山的左腕,向后倒去。
刘成道:“阮大侠,没有受伤吧?”
阮山道:“令兄攻击虽然快速,但还难以伤我。”
刘成抬头一瞧曹羽道:“阮大侠可是又点了他的穴道?”
阮山道:“不错。”
刘成道:“咳!那是说,仍然是无法替他把脉了?”
阮山道:“情势如此,在下自当想个别的法子。”
伸出手去,暗中又点了曹羽双臂的穴道,右手却把住曹羽的左腕。
只见他脉搏跳动甚慢,想是因为臂上穴道受制有关,除此之外,阮山再也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
只听无为道长道:“阮大侠,此人脉搏跳动的情势如何?”
阮山查不出曹羽的脉象变化,但形势逼人,只好应声说道:“脉象不稳,果然是有病征。
刘成望了望天色,说道:“在下这位大哥,病了已有一日夜的时间,追寻阮大侠,往返所耗,又去四五个时辰之久,如若那留函人说的不错,此刻剩下的,也只有七八个时辰了。”
阮山道:“在下尽力就是。”
冷手剑客冯中,望了刘成一眼,道:“看来阮大侠似乎是还没想出一点头绪。”
许阳冷冷的道:“如果令兄得的是普通的病,贵兄弟也不会去邀请阮大侠了。”
刘成一抱拳,道:“不错,我这位兄弟年少不懂事,失言得罪,兄弟这里代为赔罪了。”
面对奇怪的病人,阮山实在是有着不知所措的感觉,当下说道:“令兄的病情,确定是不寻常,在下要和无为道长研究一下,才能确定病情。”
刘成略一沉吟,道:“在下虽然不懂医道,但就在下大哥而言,武功实在是到了寒暑不侵之境,突然患此病,实在是出人意外,因此,在下怀疑到可能是有人加害所致。”
阮山道:“令兄的病情,确实有点让人怀疑。”
刘成道:“有劳两位费心了。”
说完带着胡威和冯中,退到了一丈开外,盘坐调息。
阮山目光一掠两个青衣童子,道。“你们退后一些,在下要和道长,研究令主人的病情。”
两个青衣童子相互望了一眼,又退后五步。
阮山转目望着无为道长轻声说道:“兄弟实在是不懂医道,瞧不出此人病情,还是劳请道长看一下如何?”
无为道长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把了曹羽左腕的腕脉,也不禁一皱眉头道:“贫道查看他的脉象,不像是有病的人。”
阮山道:“难道此人是装病不成?”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好像是受了什么伤。”
两人谈话,声音十分低微小心,两个青衣童子,虽然在暗中凝神倾听,也是无法听到。
阮山道:“道长可有疗救的方法吗?”
无为道长道:“只能照诊断所得,开一副药方,但是否能有效,那就难说了。”
阮山道:“不知何人,开此大玩笑,留下书函,说我有治病能力,奇怪的是塞北五怪,竟然是十分相信。”
无为道长道:“如若那留书的人,有意相助你说服塞北五怪,他必会在暗中相助。”
阮山道:“至今没见动静,也许是存心嫁祸了。”
无为道长道:“为今之计,只有贫道先开副药方,告诉阮大侠,再等片刻,如果仍然不见有何动静,你就照我所开出的药方,虽然没把握治好他的内伤,至少不会有害。”
阮山道:“就眼下情势而言,那也是只好如此了。”
刘成、胡威等,虽然退到了一丈开外,但他们却在暗中留意着阮山的一举一动,看他和无为道长,低声交谈,好像在研讨曹羽的病情,只好耐心的等了下去。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仍然是不见阮山有所举动,再也忍耐不住,大步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塞北五兄弟,早已表明了心态,还望阮大侠大施妙手,早些疗好他的伤势。”
阮山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味,但表面上,却是不得不装出平静的神色,说道:“令兄脉象不像有病。”
无影掌刘成吃了一惊,道,“不像有病?那是怎么了?”
阮山道:“似乎是受了内伤。”
刘成沉吟了一阵,道:“其中内情,在下并不知道了,我回到此地时,在下的大哥疯癫症已经发作,究竟他如何得此怪病,或是受了内伤,在下也是不知内情。”
阮山心中暗道:先问问他得病经过再说。
目光一转,望了两个青衣童子一眼,道:“令兄两个弟子,难道也不知道经过的内情吗?”
刘成举手一招,两个青衣童子应手走了过来。
阮山暗察两个青衣童子,年纪虽然幼小,但神情却一片冷漠,暗道:这两人不知习的什么武功,小小年纪,竟然练成了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只听刘成说道:“阮大侠有话要问,尔等要据实回答,不得推托。”
两个童子应了一声,四道眼神,一齐投注阮山的身上,缓缓说道:“阮大侠有何吩咐?”
阮山道:“令师在何处得,得此症?
左面一个童子应道:“就是在此谷之中,家师和四师叔有事先离开了一会,但不过半个多时辰,两人重又归来。”
无为道长接道:“以后呢?”
右面一个童子答道:“我等已经瞧出家师和四师叔的神色不对,但家师的规戒素严,我等一向不敢插言,四师叔首先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家师似乎是要说话,但却未曾说出,就随着晕倒过去,我等遇此剧变,心中甚是惊慌,师兄守着家师,我去找回了两位师叔。”
无为道长心中暗暗忖道:塞北五怪原本约好在那湖岸会师,接应冷手剑客冯中,却不料遇上了大变,一直没能赶到。
但听刘成接道:“在下得此惊讯,匆匆赶回,施展推宫过穴手法,救醒了大哥,四弟,但两人已经神志不清,不认识任何人了,竟然向我出手,情势所逼,只好又点了他们穴道,手忙脚乱的闹了半个时辰,才发觉那巨岩上面,摆着素笺,指名要我等去找阮大侠,治疗两人病症,那封素笺阮大侠也已经瞧过了。”
阮山点了点头,道:“好!兄弟开副药方,先让令兄服下试试。”
刘成道:“阮大侠肯伸出援手,我们塞北五兄弟是没齿不忘的。”
阮山道:“劳请取过笔砚,在下立刻写方。”
刘成挥手对两个青衣童子说道:“快为阮大侠捧上文房四宝。
左面青衣童子转身而去,片刻之后,捧着笔砚而来。
阮山心中暗自叫苦,只好写出无为道长刚才转告的药方。
刘成,两道目光,一直盯在阮山的笔尖之上。
阮山刚刚开出了两种药名,只听无为道长说道:“阮大侠且慢开药方。”
阮山道:“道长还有高见吗?”
无为道长道:“咱们再研究一番,再开药方不迟。”
刘成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发火,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
无为道长好像不曾看见刘成的脸色,望着阮山说道:“阮大侠可是准备为这位曹兄开一副解毒的药方?”
阮山心头茫然,只好顺着无为道长的口气,答道:“不错!”
无为道长摇了摇头说道:“用药应该小心,但眼下情势不同,这位曹兄。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贫道之见,非得采取非常的手段不可。”
阮山望了刘成一眼,只见他满脸渴望之色,站在一旁,倾耳一听,只好说道:“万一咱们失手伤了人,岂不要造成了很大误会吗?”
刘成接道:“那留函上说明了阮大侠能够医治,想必是指非凡手段了,阮大侠尽管出手,只要治疗的方法不错,纵然不能医好,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咱们塞北五兄弟,是一样感激。”
阮山听得心头一凛,暗暗付道:他们对我这样信任,我如果治疗不好这人的疯癫症,不但要使他们大失所望,而且我阮某内心之中,也是难安…
忖思之间,忽然听到一声尖厉的啸声,传了过来。
刘成双眉一耸,冷冷说道:“什么声音?”
冷手剑客冯中起身应道:“似乎是有人吹的啸声,小弟赶去瞧瞧。”
刘成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了。”
冯中道:“不劳二哥费心。”
纵身跃起,一掠两丈左右,直向那啸声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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