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阮山大战玉箫郎君-《金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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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道:“在下不敢独断做主,来和两位老前辈相商。”
许阳道:“不论那玉箫郎君的武功如何高强,咱们也不能就此退走。”
阮山微微一怔,暗道,这位老前辈好名的心,看来是强过我们年轻人。口中却缓缓说道:“那玉萧郎君说的虽然客气,却十分坚决,如果咱们不答应,只怕要引起一场纷争。”
许阳道:“如若咱们就此退走,那未免太尊示弱人了。”
阮山道:“老前辈之意呢?”
许阳哈哈一笑,道:“总要给咱们一个交代才行。”
这几句说的声音甚高,似乎是有意想让那室中的人听到。
果然,西厢房中传出来玉箫郎君的声音,道:“什么人说话敢如此无礼”
阮山心中暗自奇怪,忖道:如果是许阳故意要和那玉箫郎君为难,倒也不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要坚持留在此地。
只听许阳道,“我。”
但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玉箫郎君缓步走了出来,一脸冰冷充满杀气,一语不发,直对几人走来。
阮山心中暗道:要糟了,看来今日这一架,恐怕是打定了。
他虽然没和玉箫郎君动过手,但想到那青衣人的高强武功,这主人必是一位绝世高手,恐怕他突然一击,伤了那许阳,立时一横身,挡在许阳身前,一拱手,道:“兄台息怒。”
玉箫郎君一皱眉,道:“阮兄,可是想替人出头吗?”
阮山心中怒道:我好言相劝,你怎能如此无礼。当下说道:“在下刚才也曾说明,阮某一人,难以作主,我等商议此事后,再去告诉兄台,现在还没决定好,兄台气势汹汹而来,那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在下不愿和你为难,你最好置身事外,不用多管闲事。”
阮山道:“兄台如此逼迫,阮某岂能不管。”
玉箫郎君道:“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管了?”
阮山点了点头,道,“情势逼人,那也只好挺身而上了。”
玉箫郎君脸上神色连变,显然心中激动万分,双目凝注在阮山身上,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阮山也是全神戒备,蓄势击发。
双方相持了一刻工夫,玉箫郎君终于忍了下去,冷冷说道:“看在她的面上,再让你们商量一下,一顿饭工夫之内,再不撤离此地,别怪在下无礼了。”
说完,也不等阮山答话,转身而去。
阮山心中暗道:看在她的面上,她是谁呢?难道指的是小玉姐姐吗?
此刻,阮山已经确定这玉箫郎君,就是昨夜吹箫的人,就昨夜所见情势,这玉箫郎君和那冯子浩,似乎都对王小玉有着很深的爱恋,使他们表兄弟之间,也闹的水火不容……
只听许阳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那支玉箫……”
阮山怔了一怔,道:“那玉箫怎么了?”
许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见过那支玉箫,虽然相隔几年,但我仍然记忆犹新,只是拿箫的人不同了罢了。”
阮山正想追问内情,突然听到无为道长叹息一声,道:“好精深的内功。”
阮山低头望去,只见那玉萧郎君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脚印。那脚印不但清晰可见,而且深浅如一,心中大是震撼。暗道:暗中施展内力,留下脚印,难在这力道竟然能用的如此均匀。
阮山心中想道:既然许阳已经知道了那玉箫的来历,那就不难找出玉萧郎君的出身了,也不用在此地问他了。
转眼望去,只见许阳仰脸望天,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当下低声说道:“老前辈,可是决心留在此地吗?”
许阳道:“不用了,我已经见了那玉箫,咱们自然该走了。”
阮山心中暗道:原来,你是要激怒那玉箫郎君,用心就是想瞧瞧那支玉箫,口中却说道:“老前辈决定要走吗?”
许阳道:“不错,咱们已经见过了那玉箫,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了。”
阮山心中暗道:原来他老谋深算,用心只在证实他心中所想的事,但我已经和那玉箫郎君叫上了阵,当该如何,倒是要费思量了,还有他今夜要会见的人,不知是不是小玉姐姐?
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思潮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无为道长似乎已经瞧出了阮山的为难之处,轻轻叹息一声,道:“阮大侠可是想留在这里吗?”
阮山道:“那玉箫郎君限咱们一顿饭工夫之内撤走,咱们如若依他的话,撤走了,未免是太过示弱了,如果决定留在此地,只怕是难免一场恶战,此时此情,真不知如何选择。”
无为道长略一沉吟,道:“贫道之意,不如取一个中庸之策。”
阮山心中忖道:此事乃是两个极端,除了依了他的话,离开此地外,只有留在此地,和他硬拼一场,那有什么中庸不中庸的。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请教道长。”
无为道长道:“如若为争这座宅院,彼此动手拼命,那难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但如果咱们就此走了,那又未免太过示弱于人了。贫道之意,咱们不仿依他的时间退走,但临走时,阮大侠也不仿现露一两招绝技,给他们瞧瞧。”
阮山心中暗道:这话倒也不错,炫耀一下之后,依他限制的时间离去,双方都可保下面子,倒也不用彼此用出全力拼命了,当下点头说道:“道长,话虽说得不错,但在下却不知道如何一个炫耀法。”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拿箫的人,举步留痕,武功虽然高强,但贫道相信阮大侠也决不会输给他……”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每一个人,不论才气如何超绝,但也无法把每一种武功,都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必有所长,也有所短,阮大侠在炫耀武功时,尽量弃短用长就是。”
阮山忖道:就眼下情势而言,那也只有如此了,点了点头,道:“好吧!”
无为道长回顾了施玉一眼,道:“你随着来此地的武当弟子,先退出这座宅院。
施玉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他对无为道长素来敬重,一言不发,随着来的武当弟子,退了出去。
阮山望了望那端坐在花树下,运气调息的萧奇,心中暗道:虽然是旨在炫耀武技,但也可能为情势所逼的真正动手,萧奇伤势甚重,留在此地,只怕有些不妥,万一打起来,无法分神照顾他,但他此刻正在运气调息,又不便惊动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许阳一望阮山神色,已经猜出他心中为难,微微一笑,道:“阮兄炫耀武功时,不用分心他顾,我和我师兄无为,大可保护那萧奇的安全。”
阮山道:“好!那就拜托两位了。”
一顿饭时间,弹指即过,这些人也不过刚刚把事情安排好,那西厢房中已经传出玉箫郎君的声音,道:“时限将到,诸位要作何打算?”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句句,钻入人耳中,听得清晰异常。
阮山高声说道:“阮某还有事情请教。”
西厢房中又传出来玉箫郎君的声音,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阮山道:“兄台可否出室外会。”
玉箫郎君道:“在下出口的话一向铁案如山,如若时限已满,诸位仍然不肯走,只有一一诛杀,阮兄如果想说服在下,那是白费心机了。”
阮山心中大怒,冷冷说道:“我等原本想走,但阁下如此逼人,在下等恐怕又要改变主意了。”
玉箫郎君道:“如何一个改变法?”
阮山道:“就凭你说的那几句话,我等纵然要走,也要等一顿饭工夫以后再走。”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道:“阮山,我已经对你忍让的太多了。”
阮山道:“在下一生中,也从没这么忍气吞声过。”
玉箫郎君道:“还有一盏茶工夫。就满一顿饭的时间了。”
阮山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玉箫郎君,却转脸望着许阳和无为道长说道:“此人如此狂傲,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看来咱们还得留在这里了。”
无为道长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沈天奎气焰极盛,咱们对付沈天奎,已经有顾此失彼之感,何苦再树大敌。”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道长说的不错,咱们再让他一步就是。”
无为道长目光一望许阳叫道:“为了息事宁人,咱们早走一步如何?”
许阳道:“好吧!”
阮山正想招呼萧奇等人离开,突然听到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你们是自绝而死呢?
还是要在下动手?”
许阳回目望去,只见玉箫郎君,手提玉箫站在一丈开外,满脸杀气,一个青衣人,站在玉箫郎君身后。
这时,那青衣人,已经把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他脸色铁青,隐隐闪光,颚下虽然没留须,但看上去,却在三十以上的年岁。
阮山回顾了许阳一眼,只见他眉宇间怒容隐现,显然,玉箫郎君的狂傲,激起了这武当前辈的怒意。
阮山冷然一笑,道:“阁下之意,可是说要我等自绝而死吗?”
玉箫郎君道:“如果在下动手,只怕各位要吃一番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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