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沈天奎追入那石室之后,发现一个仅可容一人询背而行的石道,低头向上面走去。 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他无法选择,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这条路由下而上,似乎是走在楼梯上一般。 沈天奎身躯高大,那路却愈走愈狭,终于,触动了机关被困。 幸好,张信听到声音赶了过去,用手中宝剑,破去机关,救了沈天奎。 沈天奎虽然没说感谢的话,但心中对那张信的敌意减了不少。 两人摸索着行走,哪知走了一圈,经历了数次凶险,竟然又由此处爬了出来。 只见张信凝目沉思了一阵,缓缓说道:“如若我判断不错,地宫应该到此为止了。” 沈天奎道:“张兄突然这么说,有所高论了。” 张信道:“在下查看了一下四周形势,似乎是已经难再扩展了。” 沈天奎道:“为什么呢?” 张信道:“因为这地宫四周,已经接近那山中暗流,纵然那建筑地宫的人,有通天的手段,也不能不顾及那暗流的冲击。” 沈天奎道:“张兄说的虽然有理,但没得到任何证据证明之前,还是叫人难信……” 唐老太太接道:“如若咱们能够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就可证明张先生的话了。” 张信道:“如果真有十大高手进入地宫,另外两具尸体,可能就在这书房中。” 沈天奎一皱眉头,道:“照张兄的说法,这石室中另有复室了。” 张信道:“不管地宫建筑的有多么神奇,复室有多么庞杂,但它都局限于十丈方圆之内……” 附耳贴在石壁上,听了一阵,道:“这石室难以再深入了,再深一丈之后,就是那山腹水脉了。” 沈天奎道:“当真如此了吗?” 张信道:“大庄主如若不信,不防贴在石壁上听听。” 沈天奎道:“恐怕在下听不出来。”口中答着话,人却附耳贴在石壁上听去。 果然,一种奔雷般的响声,隐隐传了过来。 张信道:“沈大庄主听到了?” 沈天奎点了点头,道:“听到了。” 张信道:“那就证明在下的话不虚了。” 阮山突然接口说道:“也许进入地宫的只有八人,眼下有一桩要紧的事,先设法认出此人身份,也好了解那剩下的二人,是什么人,再推判他们是否也进入了地宫。” 他口气老迈,似乎是对江湖上的人物十分熟悉一般,更使那沈天奎和和张信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沈天奎双目盯注在阮山的眼睛上,道:“阁下先进入的此室,不知是否留心瞧过这具尸体?” 阮山道:“自然是瞧过了。” 沈天奎道:“阁下瞧出他是什么人?” 阮山心中暗道:这把我问住了,进入地宫的人我大都没听人说过,如何能够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我如果能认出来,那也不用再问你们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看他不是青城派掌门岳翎。” 张信道:“本来就不是岳翎。” 沈天奎道:“听张兄的口气,一定是识得此人了?” 张信道:“在下看来,这人应该是崆峒派掌门石天远。” 沈天奎道:“石天远?” 张信道:“不错,他的易容术很高,他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十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没有几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包括这同在地宫的九大高手。” 阮山心中暗道:如若在地宫的这九大高手,都没见过石天远的真正面目,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石天远呢? 但听张信接道:“据说那崆峒派掌门石天远,不论与什么人相处,一日之内,总要以三种不同的面容,身份和人相见,谁也无法知道他哪一个面目是真正面目。因此,他交往过的数十年好友,也无法辨识他真正面容。” 沈天奎道:“如若这人是石天远,此刻,就是他真实容貌了。” 张信道:“是真是假,在下不敢断言……” 宣华夫人道:“你既然不敢断言,为什么指他是石天远呢?” 张信道:“这很容易辨识,他既然不像青城派掌门岳翎和其他二人,自然是崆峒派掌门石天远。” 阮山心中暗道:一个人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竟然使人无法认出他真正面目,迷人的能耐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转念又想到这老人神秘的一生,和一身绝世的武功,只因受名字拖累,仍然没能幸免死在了这地宫中。 但听沈天奎接道:“张兄的高见,沈某人佩服的很,看来这人八成是那石天远了。” 张信轻轻叹息一声,道:“面带微笑,是何等慈和的境界,除了石天远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在死之前,流现出这等慈和的笑容呢。” 唐老太太道:“老身对那石天远的大名,也是闻慕已久,但不知他此刻的面貌,是否就是他的庐山真面目呢?” 张信道:“和他交了数十年朋友的人,都无法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咱们今日一见,怎能认得出来呢?” 宣华夫人冷冷说道:“但他已经死了,一个人死了之后,论他武功多高?但再也无法易容生变了。” 张信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毁去他此刻的面貌,看看是不是他的真正面目,是吗?” 宣华夫人道:“话从张先生口中说出,似乎就特别难听了。” 张信摇了摇头,道:“这位老前辈一生之中,用尽了心机,保护他的真正面目,不让别人认出来,如今他已经死去,咱们又何苦让他死后,暴露出真正的面目呢,我看还是算了。”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这张信怎么忽然变的这等仁慈了。 宣华夫人道:“贱妾不敢苟同张先生的高见,想这石天远一生中,都无人能辨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到死了之后,仍然无法使真正面目公诸于世,他心中定然是十分痛苦,我们毁去他此刻的形象,虽然有所不敬,但能使他真正的形貌,大白于世,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目光转到沈天奎的脸上,接道:“沈大庄主以为贱妾说的如何?” 沈天奎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倒叫在下难作评断了。” 张信目光转到阮山的脸上,道:“阁下对此,有何高见?” 阮山道:“看看他真正的容貌也好。” 张信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倒也不便坚持了。”缓缓退后两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