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归一与方小鱼低头耷脑地跟在马大爷的身后,离开了打斗现场。 马大爷头也不回地走着,却不住地叹气,说:“你们打,你们闹,这槐树就能够重新活过来?不管怎么说,小玉的父亲也是出于无奈,为了救人才来找你。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可是,人家砍了,就算是恶意的,也算是给了你周归一一个台阶下吧!人家为什么偷偷地砍,还不是因为你不同意。你要是同意,人家会这么做?!” 周归一不敢作声。他周归一打心底里敬重马大爷,感恩马大爷。现在,马大爷发过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一定是应该发火、应该生气。即使马大爷亲口承认砍了槐树,他周归一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马大爷是一个明人不做暗事的人。 回到屋里,马大爷点了烟,坐在椅子上,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你周归一,气量太小了,以后能成什么大事?韩信年少时,从人家的裤裆下爬过去,那是气量,青史留名。你呢?一棵槐树,就跟人家过不去,你说,你是不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一个;还有……” 周归一和方小鱼不敢坐,垂手站在马大爷的旁边,仿佛两个犯错了的孩子,站在父亲的身边。 马大爷咳嗽了几下,又吸了一口烟,说:“还有,还有你方小鱼,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我承认你是有点小功夫,但你不要以为你是老子天下第一。你是没有碰到狠人啊,你那几下子,也是个半吊子功夫。” 周归一和方小鱼的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马大爷说着说着,语气平缓了一些,说:“归一啊,你一旦考上大学了,如果还是这个德行,也叫人不省心。方小鱼呢,动不动就是挥拳动脚的,哪个姑娘瞎了眼会跟你啊!唉……不说了,我老了,再也不说你们哪!”说完,马大爷起身往卧室里去了。 谁知,小玉的父亲却推门进来了。 小玉的父亲弯着腰,手里拎着一瓶酒和一些副食,说:“马爷,我给您老赔不是了。归一啊,看在过去的份上,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槐树砍了,因我而起,我赔钱,行不行?”说完,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掏出了钱,递给周归一。 马大爷连忙转身,说:“见外了,我担当不起啊。槐树的事,归一想通了,早就该动手砍了。要你赔钱,那是低看周家了。” 周归一也连忙说:“叔啊,我错了。我给您道歉!” 小玉的父亲眼泪流了下来,说:“都是我们不好。你和小玉的事,我……我没有意见!” 周归一不好意思起来,说:“这事,你也不用您再操心了,我真的不想过早地成家。” 马大爷也跟着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小玉的父亲感激不已,连忙告辞,说:“我得回去照顾小玉她娘了,小玉又不在大宥,跟着一个远房的叔叔去了南方,做服装生意。” 马大爷一笑,说:“好。抓紧时间回去,放心,老彭那里我来处理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