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归一脸红了,只是低头不语…… 方小鱼将江医生打伤后,被关进了派出所。 周归一心里不安,牵挂着这事,送走段神医后,就去了张大群的家。 叶秀儿见了周归一,却不似以前自然、亲切,显得有些拘谨。因为叶秀儿心里猜测到,周归一那天大约知道了边杰追求自己的事。或者说,周归一甚至怀疑自己与边杰有了超越同窗友谊的举动。因此,叶秀儿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这少女的心仿佛天上的云朵,飘忽不定。 周归一不想问个究竟,依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想请张大群和文主任帮忙救救方小鱼。 冬天的张大群越发肥硕,像一个充气塑料袋,圆圆滚滚的。见周归提及方小鱼,就感叹道:“当初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混混呢,三番五次地打这个打那个,没想到这孩子挺义气的。这大过年的,也该弄出来才好。” 文主任依然精瘦,脸上的麻子似乎少了一些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说:“小病不治,会成大病。给点教训也好。” 张大群不乐意了,说:“教训?也不是在派出所啊?!” 文主任见老婆生了气,不敢吱声了,就连忙带上周归一,去了蒙镇派出所。 派出所的院子挺阔气的,一栋方方正正的办公楼,高四层,威严得很。有人说,派出所盖房,是“妓女垫地,嫖客盖顶,小偷作窗,司机当门”,意思是派出所建房全靠罚款。 虽是冬季,院内依然是绿树青翠,亭阁亮丽。 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正在修建花坛;一个矮个子警察,手持警棍,来回地走动着。 文主任仿佛是这里的主人,带着周归一参观似地,说:“这是一些犯了事的人,先劳动劳动再说。” 周归一朝那边张望,果然看见方小鱼在那边挑土。 方小鱼也没有发现周归一,周归一也不敢招呼,就跟着文主任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是个横头横脑的人,嘴里含着烟,大盖帽丢在茶几上。 见了他们,所长连忙将右腿从桌子上卸了下来,示意他们坐,又对站在桌前的一个老头说:“三爷,不是我说放就可以放的。苕货怎么这么不成器?再有十天半月就结婚了,想弄,他白天黑夜地弄,弄自己的老婆,谁敢说个不字?偏偏要去弄别人的婆娘!这下,谁能救他?” 那老头苍眉老眼,说:“苕货没读过几天书,喝了酒就忘五忘六的……你总不能看着这个家散了吧?!” 所长略略点了点头,说:“再乱弄,也不能弄别人家的啊。他就是弄了人家的母猪,也要坐几年大牢。上个月,罗家村罗哑巴的公猪,在配种的路上,跳进了邓家村严老三的猪圈,硬是将圈里的一头母猪弄了。人家那母猪刚配过种,突然被这么一弄,你说还不扯皮?严老三担心那母猪滑胎,硬叫罗哑巴写保证,如果滑胎了,除了免费配种,还得赔损失。你说,人家的婆娘弄得弄不得。” 那老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还不是要你为为难、帮帮忙。” 所长语气平缓了一些,说:“我也不是六亲不认的人,我再去给上头说说,过几天给一个准信。争取回家过年吧!” 那老头千恩万谢,说:“我就指望了你。” 那老头一走,所长立马倒起苦水来,说:“这亲戚里道的,我也没法子一碗水端平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