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次日一早,老爷子照例早起出门溜达,也是顺带去酿酒坊这边吃早饭。 徐璈沉默地坐在院子里劈柴,徐三叔看到老爷子背着手进来了,忙冲着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神色古怪:“你眼睛怎么了?” 徐三叔:“……” 徐三叔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后边灶台的方向,小声说:“父亲啊,这……” “祖父,您来了。” 桑枝夏端着做好的早饭走过来,打过招呼折回去又拎了个食盒过来,食盒里装着的是给留在家中的老太太备的,尽管拎过去吃不吃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饭桌上异常沉默,徐三叔和徐璈吃完了就前后脚去了酒窖。 桑枝夏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地开了口:“祖父,昨日的事儿徐璈是做得过火了。” 老爷子没当回事儿,轻描淡写地说:“那不是罚过了么?” “您罚他是不错,可是怎么能让徐璈跪那么长时间呢?” 桑枝夏想到徐熬的裤脚挽起露出的青紫淤痕,眉心不住打结:“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您还让他在碎石子上罚跪,足足跪了一下午,腿都抻不直了走路也不利索,万一伤着膝盖怎么办?” 有错是该罚,可罚人的法子也不能这般粗暴。 徐璈膝盖上被硌出来的淤痕没个十天半月定是难消,要是真的留下后遗症变成个瘸子怎么办? 老爷子喝茶的动作莫名一顿:“碎石子?” 他什么时候让徐璈跪碎石子了? 桑枝夏眼巴巴地望着老爷子说:“祖父啊,徐璈又不是听不懂话的,有错的地方您多骂几次不就行了?再不行您也跟教训徐明阳他们似的,打他手板也行啊,怎么能罚跪呢?” 还是跪的碎石子! 老爷子百口莫辩一时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 桑枝夏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武力责罚的各种坏处,话里话外俨然是把徐璈当成了个无辜可怜的三岁小儿,字里行间充斥满的都是心疼。 老爷子生生被气笑了,放下茶杯说:“徐璈跟你说的,我罚他跪碎石子了?” 桑枝夏神色恹恹:“他倒是一个字都不说,可那伤明显成那样,一眼不就看出来了么?” “祖父,我已经说过他了,您就别再让他跪了。” “徐璈是真的知道错了!” 老爷子心说那小子估计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妥协的一声冷哼。 “多大的人了,竟是越长越回去了。” 真几岁时挨了罚受了骂,不足肩膀高的小人儿也倔得很从不低头。 长大了实在胡来,被鞭打罚跪甚至是打板子,抽得皮开肉绽也不见皱半下眉头,如今竟是学会跟媳妇儿告状了? 桑枝夏担心老爷子又重新抄起了家法的鞭子,赶紧找补说:“这话可不是徐璈让我说的,我就是自己觉得武力责罚弊端大过益处,祖父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