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能这么想我是很感动的,可这事儿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吗?” 她母亲虽是不稀罕桑大将军给的荣华。 当然,桑大将军那个货真价实的渣爹也不曾给过半点荣华。 可既是在桑家生儿育女的妾室,又怎么会有机会再出得桑家的大门半步? 桑枝夏神色恹恹地摆了摆手,明显是不愿深想。 徐璈纵着她及时打住,眼底深处却闪动起了不明显的讥诮。 不可能么? 哪儿有什么是真的不可能的? 只要桑大将军死了,桑家覆了,那还会有什么是可为难的? 只可惜自己的小舅子年岁实在太浅,不足以撑起一府门户。 否则设法立小舅子为桑家的家主也并非全无可能。 不过此事为时尚早,徐璈不想说多乱了桑枝夏的心思,顺着她的意思岔开了别的话题,等她睡下推门走了出去。 徐明辉正在院子里坐着,手边的小桌上橘灯如豆,身边洒下大片月华,光亮瞧着倒也很足。 煞风景的是小桌上堆了一小堆书本纸张。 他的手中拿着的是出自徐明阳之手的功课。 徐明辉看着手中轻飘飘的几张纸,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灰中透黑。 徐璈本来是想找他说点儿什么的,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果断选择转身就走。 可还是迟了。 “大哥。” 徐璈的背影猛地一僵,身后传来的是徐明辉气若游丝的颤声:“大哥。” “你说,明阳这孩子……他……他以后可咋整?” 徐家祖上至今出过很多武夫,真的不曾出过白丁。 徐明阳很有可能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盲流。 他识字,但不如不识。 就徐明阳那一手歪七扭八杂,糅众家之所长全都化作己身口中歪理邪说的特殊天赋,他还真的不如一个字都不认识。 起码完全不认识的话有一点好处,不会把论语穿入春秋中胡编乱造,也不会将四字成语拆解得七零八碎再扭曲组拼。 最后竟是拼凑成了眼前这副不堪入目的残忍景象。 这可怎么看得下去? 徐璈早已领略过徐明阳的无人能及,静默着没接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