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实际上邬连的话说得已经非常委婉客气了。 毕竟陈年河知道了徐二叔的所为后,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把人揪来剁了。 陈将军生平最痛恨吃里扒外的叛徒,不管是因为什么,见了一个就可以提刀杀一个。 徐二叔此举看似是无关紧要,实际上一旦被莫城察觉到异状,消息再走漏回京都,那西北此次好不容易平息下的饥荒之乱,说不定就会被人揪出更大的蹊跷。 陈年河是靠着徐璈打通的门路,以及桑枝夏手中及时拿出的粮才熬过了此次危机。 往后徐家在西北扎根的日子里,陈年河连带西北大营中的十几万张嘴也等着徐家农场中出的粮。 休戚与共,陈年河早就跟沦为罪臣的徐家人捆在了一起。 徐家若是因此出了岔子,陈年河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徐二叔胆大妄为至此还能在陈年河的利刃下保住性命,不是因为陈将军提不动刀了,而是因为陈年河想借此卖徐家一个面子。 邬连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跟徐家通气。 徐二叔是徐家的人,他们不好直接处置。 可要把人放出来放任自流,任其作死,那也不行。 邬连想了想,低声说:“将军的意思是,先暂时让徐二爷在个清净的地方安心休养,等钦差一行人离开西北抵达京都了,再把人送回徐家也不迟。” 似是怕老爷子不高兴,邬连赶紧补充:“徐二爷休养期间一应大小事务自有我等负责,绝不会委屈了二爷。” 只是暂时不得自由罢了。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陈年河是不可能把这么个隐患放出来的。 哪怕再混不吝再混账,徐二叔仍是徐璈和桑枝夏名义上的长辈。 事关长辈,他们是不好开口的。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老爷子的身上,老爷子闭上眼说:“明阳他娘,你是怎么想的?” 徐二婶没想到会问自己,猛地一猝后勉强挤出一抹笑说:“这样的事儿,您做主就好,怎么会……” “我是能做主,但也要问问你的意思。” 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那是明辉和明阳的父亲,也是你的丈夫,他的事儿,总该是都要让你们知道的。” 徐二婶死死地掐着掌心,煞白着脸反复张嘴说不出话。 徐明阳眨巴着大眼睛左右看看,蹬蹬蹬地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脆生生地说:“娘,哥哥说了不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