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被倒入模具之前,险些把徐璈一双手都搅木了的肥皂粘稠可流动,半点看不出形,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经过一个月的风干皂化,不成型的皂液凝固干燥,脱去了多余的水汽变得触感温润厚实。 顺着模子的底部轻轻一敲,模子里雪白的肥皂落在事先铺好的软布上,凝出的花瓣清清晰可见,整整齐齐地脱模出来排成一列。 乍一看就像是春日里绽得正好的娇花,白嫩精致,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别的不说,起码看着样子是极好的。 凝神等了半天的徐二婶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惊喜出声:“哎呦,这居然就是硬的了?” 之前油乎乎白腻腻的那些玩意儿,放一个月还真就是能变硬? 许文秀满脸惊奇,拿手帕托起来一块凑在鼻尖闻了闻,笑道:“按理说猪油凝了多少有些腥气,也容易腻手,这东西闻着倒不见那些毛病,细闻着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 既不是猪油的油腻腥气,也不是草木灰呛鼻子的味道。 明明做的时候加了些什么东西,都是大家伙儿眼看着的,可眼前摆出来的成品却跟掺进去的所有东西都不同。 要是桑枝夏不说的话,绝对无人猜得出来,手里这一朵洁白精致的皂花竟然是用猪油做底弄的。 桑枝夏也高兴。 桑枝夏抓起一朵皂花催徐璈:“别干看着,赶紧去把你弄脏的衣裳拿来试试,哪件脏得厉害就要哪件!” 正在安静脱模的徐璈听了眉梢微扬,无奈道:“要脏衣裳做什么找我?” “徐明阳。” 正在犹豫要不要对准皂花啃一口的徐明阳茫然抬头:“大哥?” “去把你昨日藏起来的脏衣裳拿出来。” 徐明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炸毛:“我不是我没有!我……” “你有。” 徐璈残忍且冷静地说:“你昨日写大字的时候摔翻了砚台,乱七八糟地洒了一身的墨。” “那件衣裳就很脏。” 徐明阳:“……” 徐璈垂眸继续脱模,不徐不疾地说:“去拿出来吧,别藏了。” 徐明阳似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小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张大的嘴都在无声颤颤。 含笑围观的老爷子敏锐抬头:“写大字的时候,为何会打翻砚台?” 徐锦惜年纪小心直口快,盯着小巧精致的皂花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三哥在桌子下藏了一只小耗子,三哥写大字的时候小耗子跑出来了。” “小耗子?!” 这下满脸惊悚的人变成了桑枝夏。 桑枝夏难以置信地说:“咱家哪儿来的小耗子?!” “不是咱家的耗子,咱家就没有耗子!” 徐明阳又急又慌摆手解释:“那小耗子是我跟霍尖蛋他们在外头逮的,我就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