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璈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在场还活着的人身上,语调冰冷听不出任何起伏:“不想现在就死的,去把挡路的石头搬了。” “想死的,也可以成全你们。” 幸存者在此时爆出了巨大的求生欲,徐璈的话刚说完就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搬石头。 人为堆叠起的挡路巨石被缓缓撬动,宋六打了个呼哨示意潜伏在林子中的人暂时停手,快步跑到徐璈的身边。 徐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书生。 宋六蹲下手指搭在了书生的颈侧,低低地说:“少主,还活着。” 肩上的一箭看似凶险,实际上并未伤到要害。 只要徐璈说一声救,这人就还能活。 宋六和灵初静静地站着没出声,徐璈脑中反复闪过这书生推开自己挡箭的一幕,眼底泄出一缕难言的玩味。 “刚才那一箭,看没看清是从什么方向射过来的?” 宋六和灵初的脸上多了一抹自责,惭愧地低着头说:“未曾,请少主降罪。” “这有什么可罪的?” 徐璈染血的刀尖自书生苍白的脸上无痕滑过,意味不明地嗤笑出声:“我也没看清。” “不过瞧着倒不像是这群乌合之众有得起的手笔,还挺令人意外。” 这伙山匪跟好手扯不上半点干系,就是仗着人多声势强作恶,劫掠欺压一些路人尚还可取,碰上真正的练家子不堪一击。 可朝着自己飞射而来,还恰巧被这个柔弱书生挡了的这一箭不同。 这一箭可不像是这样的废物能射得出来的。 今日这场山匪之祸,真是巧合? 徐璈冷眼看着刀尖滚落的血珠落在晕死过去的书生脸上,缓缓收手:“没有易容,来历不明,这倒是个稀罕物。” “把人架走别让他就这么死了,到前头的镇上找个医馆扔了。” 好歹也是假模假式帮自己挡了一箭的人。 不让这人死在荒郊野地,已经是徐璈能给出的最大仁慈。 宋六飞快将书生架走,捏开下巴塞了一颗止血的白花丹,粗暴的把人横着挂在了马背上。 马匹受了惊吓不断低吼出声,徐璈胡乱拍了拍马脑袋,纵步跃上了马车。 车厢里,桑枝夏抱着个小小的药箱子紧张抬头,看到徐璈进来了一把就给人摁在了身边坐下。 “受伤没?有没有难受的地方?你……” “我没事儿。” 第(2/3)页